孟夫人輕哼一聲:「看出來了,回府之後,都不說來看看你娘。」
孟昔昭:「……我這不是太累了嘛。」
孟夫人不明白:「你有什麼可累的?」
孟昔昭立刻開口告狀,「阿娘,你不知道,傅濟材中途把馬車駕走了,我跟金珠出來以後找不到人,還迷路了,走了好久,才租到一輛馬車。」
孟夫人反應了一下:「他竟敢恩將仇報、戲耍於你?!」
孟昔昭:「……」
「傅濟材不是故意的,稱不上戲耍……」
孟夫人拂袖而起:「你啊你,你就是太善良了,人善被人欺知不知道?我就說不能這麼輕易放過他,看看,這就已經蹬鼻子上臉了!」
失策,他娘太護犢子了,早知道就不跟他娘告狀了。
孟昔昭剛想好好勸勸他娘,就見一個丫鬟從外面進來:「郎君,夫人,寧遠侯世子又來了。」
孟昔昭:「……」
*
傅濟材從另一個相好的那裡得到了安慰,又喝了點小酒,才晃晃悠悠的回來找孟昔昭,得知孟昔昭已經離開了,他還挺不高興的,覺得孟昔昭這人忒不禮貌。
後來在小廝的提醒下,他想起來孟昔昭今天出門就帶了一個貌美丫鬟,他沒人沒馬車的,該不會在外面出什麼事吧?
喝進去的酒霎時清醒了大半,在附近找了一圈,沒找到人,他這才來到參政府,心虛的向參政府打聽,孟昔昭回來沒有。
孟夫人看見傅濟材,頓時冷哼一聲。
傅濟材不敢說話,對著他親爹也沒這麼謹小慎微。
這當然不是因為傅濟材怕女人,他只是單純的怕孟夫人。
畢竟孟夫人是出了名的貴女潑婦,毆打過當朝進士,辱罵過太師老娘,連她的親爹吳國公都不敢在這個女兒面前大聲一點點,生怕惹得她不高興,又跟著遭殃。
孟昔昭見狀,對孟夫人說道:「阿娘,今天真的不怪世子,是我自己亂跑,才跟世子走散了的。」
孟夫人也不是對誰都撒潑,況且兒子都這麼求她了,要知道小郎君長大了也是要面子的,如果她非要懲治這個傅濟材,搞不好她兒子更不高興。
「看在我兒為你求情的份上,今日之事,我便不計較了。」
話音一轉,孟夫人又說道:「要是再發生這樣的事,二郎饒你,我可不饒你,我定要去寧遠侯府問上一問,侯夫人平時是怎麼教你的!」
傅濟材:「……」
別了吧,我娘比我還怕你。
說完了,孟夫人就離開了,傅濟材一直唯唯諾諾的低著頭,直到看不見孟夫人的身影了,他才如蒙大赦的直起腰,然後瞬間化為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