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睿王心中最担心的,水霁在他手下多年,一贯小心谨慎,因此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他的贰心。如今,他带着如意夫人前往洛川,便是摆明车马要和他对抗,而婉月,就成了他手中的筹码。
“楚天,召集六万兵马,跟我去洛川。”
“不可!”齐楚天忙劝道,“王爷,此时一定要冷静,若是打起来,只怕会元气大伤!”
他又何尝不知?可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婉月落在水霁、唐滔之手,他做不到。
若真要做一个抉择,他宁可伤了自己,也要去救婉月。
睿王脸色一沉:“我是王爷,是主帅,难道我的号令你不听了?”
齐楚天一向对睿王忠诚,不能眼看着睿王意气用事不管,跪下直谏:“王爷一向沉着,当前形势我们只能按兵不动,不能打啊!”
“那你的意思是?”
“弃车保帅……”
“你要我牺牲婉月?”睿王冷冷看着齐楚天。
“事非得已,也,也只有如此。”
睿王的拳重重捶在了案几上,那声音几乎是从胸腔中震出的:“齐楚天,我主意已定,你现在就去召集人马,明日出发。”
“王爷!”
“若再多言,我就治你不奉军令之罪!”
夜色已重,再过几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大军即将出发。
睿王仍在书房中,他本想制定一个万全之策,既能救出婉月,又能灭了唐滔的叛乱。只是,这一夜下来,他心中一团乱麻,总是静不下来,恨不得天快些亮,婉月在水霁手中多呆一时,他便更忧心一时。
门咯吱一声开了,一个婷婷的身影走了进来,语声柔柔,格外体贴:“王爷,夜深了,怎么还没休息?”
他抬眼瞧了一瞧,目光仍是黯淡:“萱玉,你怎么来了?”
她端了一碗百合汤递给睿王:“我看你书房中一直亮着灯火,担心你又在熬夜,就吩咐人给你准备了宵夜。”
“放着吧,我现在不饿。”
萱玉将汤碗盖掀了开来,一股热气迎面腾起,香气扑鼻:“王爷,我花了不少心思做的,怎么你都喝一口吧。”
睿王见她这般上心,倒也不忍拂她的意,端起了碗,尝了一口。
萱玉在一旁柔声道:“听说王爷又要远征,萱玉是个妇道人家,不敢随便妄言,但是还想请王爷三思,毕竟骨肉相残,只会让别人有机可乘。”
睿王眉头一皱,放下碗问道:“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
“没有谁……”
“在睿王府,妇人不得干政,你养好你的身子,这些事不需要……你操心……”说到后来,睿王
只觉头一阵阵昏沉,眼前慢慢黑了起来,一倒,便晕在了案几之上。
当婉月再次醒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置身在一间透着暗绿的光的暗室之中了。
周围看不见一个人,只听见似乎是在不远处的地方,发出一阵阵的□,还夹杂着阵阵呻吟。
婉月的身子已经是极为虚弱,她扶着墙沿,支撑起来,想寻找出口。那绿色的光源就在前方,越是靠近,那些刺人的声音便越是清晰。
纱幔轻扬,借着暗弱的灯光,婉月看见了唐滔那张猥亵的脸,还有周围赤身裸体围绕着他的男男女女,顿时一阵反胃的感觉涌上心头,这般肮脏的场景,真是令人不由作呕,
唐滔看见了帐边的婉月,嘻嘻笑着走过去,揪住了她的头发,将她一下摔在了柔软的毛毯上。
“原来是司马夫人,子沐久闻大名,不过今日得见芳容,真是令人感叹,老天既给了你冠绝天下的才智,又给了你这般的美貌,实在是太不公平!”
婉月屏住呼吸,她一向镇定,可是落在这般禽兽的地方,心中也是一阵发毛。
唐滔一把抓住她,猛得一撕,外面那件书生袍便顿时被撕裂了开来,露出了颈前一段雪白的肌肤。亵衣下,是起伏不定的胸脯。
唐滔冷冷笑着看着她,便如猎人在玩耍到手的猎物一般。
“三公子,若是婉月对你来说不过是个用来发泄的寻常女人,你要辱我,我大不了一死便罢。”
唐滔自然不会让她死,阴笑道:“那夫人可愿助我?”
婉月惨笑:“助你?若我助你,死后有何面目到九泉之下相见我夫君?”
“哈哈,”唐滔笑道,“你是怕没面目见司马晋,还是心里放不下我大哥?”
“唐滔,我既落在你手里,便知道不会有命回去,你不如一剑杀了我吧。”婉月闭上双眼,已是绝望。
“我怎舍得杀你?”唐滔的手在婉月的脸上来回抚动,他的唇就在离她寸余之处。
“夫人口口声声说对夫君一往情深,我就不信你一个寡妇真能耐得住这寂寞,我也不信,你对我大哥没有一丝情意。”
唐滔的手突然用力箍住了婉月的身子,她的嘴被用力地夹开,鼻尖喉头只觉一股难闻的气味,还没等婉月明白过来,那带着辛辣之味的药汁便已经灌了下去。
“你给我喝了什么?”婉月被呛得连连咳嗽。
唐滔晃着手中小瓶,缓缓道:“世间最快乐之事莫过于男女欢爱,我这药名为‘悦情’,服下之后,必要与人交合欢爱。否则每月月圆之时,便会有难忍之苦,若一年之内都不与人交合,便会体内涨热而死。司马夫人,若是你求我,本公子可不介意为你效劳。”
婉月听罢,忙使劲抠着自己的喉咙,想要将药吐出。唐滔钳住她的手,将她拖到了一旁的床榻上,用一根极其柔韧的蚕丝所制的绳子将她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