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顺,不顺,不顺。”
熟悉水战被指派来支援的魏世碎碎念,宫战听得恼火又无奈。
手猛按住魏世脑袋摇:“我晓得你小子是好意,但是你能走远点念吗?”
两人站在摇摇晃晃的战船上,对话被同在船首的崇德水军将领霍宗听了个清楚。
老人家迷信得紧,忍不住冲他两人瞪眼。
待要教训教训后辈时,忽听得左右阵阵惊呼。
霍宗冒火呵斥:“吵什么?”
他四下看去,只见所有人都仰头望着天上。
便是水中的鲛人,都是同样愕然表情。
霍宗缓缓抬头看,夹在胳膊肘里的兜鍪嘭一下掉落在地。
“龙。。。。。。?”
霍宗张大了嘴,想问左右是不是他眼花。
但已经无人有空回答他。
宫战嘴巴张太大,嘴角都快淌下哈喇子。
他猛一扯旁边的魏世,没敢指天上,仰着下巴问道:“那,是不是咱赵千户?”
魏世哪有他的好眼力,眯眼细看,扯着根龙须的黑白团子从天而降将他砸了个后仰。
等他手忙脚乱将这黑白团子从脸上撕扯开,便见企鹅丘丘趾高气扬站起来,扬声命令道:“那边完事了,各位可以去洗地了!”
它嚣张得紧,叉着腰喊。
。。。。。。
义州战场,钟声响彻战场时,裹在寒雾与骨灰阴云中的双方碰撞在一起。
说是碰撞也不妥当,是单方面的屠杀。
寒雾中,听得阵阵铁索声马蹄声,所过之处枉死又被唤回人间的亡魂消失不见。
立在巨大法身中的沈晏,张开右手掌,掌心浮着一枚双瞳眼珠。
眼珠注视处,黑火中青鸟飞扑,精准将敌阵中头目要人狙杀。
听见钟声,他眉头蹙起。
这钟声响过几次,每一次都是赵鲤遭遇危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