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流崢趕忙倒了杯溫水,看著扶薇喝下。
他蹲在?扶薇面前,撩著眼皮看她,小心翼翼地問:「扶薇,你真覺得這樣挺好?你看見我真的高興嗎?」
扶薇柔柔一笑,彎下腰來,將一個吻落在?他的額上。「你說呢?」她笑眸相望。
宿流崢樂了,樂得直接盤腿坐在?地上,撓著頭笑。不多時,他又站起身?來,說:「對了!忘了件大事!」
他奔去書桌拿了筆墨匆匆寫了封信。他將信遞給扶薇,道:「給那個誰!」
他如今並?不喚宿清焉「哥哥」,甚至連宿清焉的名字也不喚,只叫「那個誰」。
扶薇疑惑地看著手裡?的信,並?沒有拆看。
第二天,扶薇將信交給宿清焉。
宿清焉當著扶薇的面拆開信,信箋上宿流崢龍飛鳳舞地寫著——把皇位給扶薇吧,如何?老子不想幹了!
扶薇無?奈地失笑,搖頭道:「流崢總是這樣胡鬧。」
宿清焉將信箋放下,左手執筆,在?扶薇愕然的目光下,寫了個「可」字。
「你怎陪他胡鬧?」扶薇追問。
宿清焉將扶薇擁在?懷裡?,將她鬢間的青絲掖到?耳後,溫聲道:「這不是胡鬧,我與流崢一具身?體記憶卻不相通,處理國事確實?麻煩。更?何況,我們本來就沒有你更?適合掌管整個國家。」
扶薇也陷入沉思?。
她總不是個為了私慾置國家不顧的人,她知道宿清焉說得很有道理。
宿清焉放開了扶薇,重?拿了筆,在?信上又寫了兩句話?,他將信箋折好放進信封遞給扶薇,道:「給流崢的回信。」
扶薇沒注意他又寫了什麼。
第二天晚上,床笫之?間,扶薇將宿清焉的信交給宿流崢。宿流崢看完之?後立刻黑了臉。
「怎麼了?」扶薇問。
「那個誰!」宿流崢幾乎跳起來,「不讓我和你生孩子!」
信箋落在?錦被上,扶薇垂眸望去,其上宿清焉清雋字跡——「薇薇體內不宜受孕,不要讓她懷孕。」
扶薇看著這句話?,唇畔慢慢浮現?笑。
「你還笑!」宿流崢氣得要死,「是不是只有他對你好,我就是壞蛋?」
「不是不是,」扶薇湊到?宿流崢面前,捧著他的臉,在?他的臉頰上輕輕親了親,「流崢把皇位都給我了,怎麼能是對我不好的壞蛋呢?」
扶薇總能輕而易舉地安撫宿流崢。宿流崢梗著的脊背彎下來,將臉埋在?扶薇的胸口。
扶薇卻輕輕蹙眉,心中有事。
她以前不信神?佛,可自?從上次與神?佛做交易,宿清焉和宿流崢不僅甦醒了且再也沒有犯過?頭疾。
那麼,神?佛要怎麼拿走她的康健?她這身?體本就羸弱不堪。扶薇不怕死,可她怕一旦她有事,他們要怎麼辦?
第二天扶薇來了月信,連續幾日血流不止,月信結束之?後卻腹痛難忍,請太醫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