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里的生意还是那么热闹,八宝酿鸭还是那么抢手。花胡离这几天却心神不安,酒铺生行刺朝廷要员这么大事,柳传雄已震怒了。
他虽然暗地里靠着袁家,但要是把柳门惹急了,柳传雄会先灭了他一族。
“大哥,我查了,那天楚门弟子都在城西马场,比武选定内室弟子,不可能是楚门。”花胡离二弟花胡连为此奔波好几日。
“会不会是欲盖弥彰?往年是什么时候?”花胡离实在是想不出谁要嫁祸于他。
“楚门都是这个时候选定内室弟子的,每年都是。”
“再查不出结果,我们也会像万家布庄一样。”花胡离担忧总会有什么事生。
“大哥,会不会是袁门?为了借刀杀人?五十多个训练有素的死士不是一般门派可以拥有的。”
“我起初也怀疑,但我们还没失去利用价值前,袁门是不会提早动手的。”
“大哥,真的不行,我们去找……”
花胡连话还没说完,已被花胡离用手堵住了嘴。
“二弟,以后不管有多危险,就是死也不能提那个人,当心隔墙有耳。”
“哦,记住了,我这不是着急吗?可柳爷……”
“那个救了王大人的是什么人?如此勇猛?应该是位境界极高的武者。”
“我查了,是胡家药坊的薛郎中。”
“郎中?会不会他是为了结识王大人,来了一出苦肉计?”
“那么多死士又怎么解释?岂是那郎中可以拥有的?”
“花爷,我查到了。”
话音刚落,敲门进来了一个红衣的女子。
“落叶,快说,是谁?”花胡离一阵激动,他放出去的几十个密探总算有消息了。
“什么?果真是他。”花胡离感觉是他,但听后还是被震惊。
“报……启禀花爷,门外有一郎中求见。”家丁急匆匆地赶来回禀。
“郎中?此郎中莫非就是那个郎中?”花胡连猜测道。
“快把他请到这里来。”
“花爷,他让你去花园见他。不是小的没拦,只是他一说完就眨眼就不见了。”
“你下去吧,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花园。”花胡离觉得此事非同小可。
胡家花园,小桥流水,怪石嶙峋。
一棵松柏昂挺立在园的中央。
薛承依偎在松柏旁,手上拿着碎石,一粒粒地往鸡蛋大小石洞口扔去,十几丈距离,百百中。
花胡离惊奇地望着眼前的一幕。
“在下花溪里酒铺花胡离,不知阁下是?”
“八宝酿鸭很好吃。”薛承笑嘻嘻望着花胡离。
“过奖了!”花胡离疑惑道,难道你就来告诉我这个。
“洞府千年清独苦,缘来往昔放生狐。花狐狸别来无恙?”
“属下,参见主人!”花胡离一听见熟悉的诗句,又见薛承手上的一枚银叶,急忙跪拜。
“我这次来是给你瞧病的,你病得不轻啊。”
“属下是有病,属下罪该万死,没有好保护大人。”
“要记得自己的身份,不要好日子过舒坦了,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属下不敢,属下是人在曹营,心在汉。”花胡离战战兢兢地回应着。
“万家布庄的活是你干的?”薛承眼眸中透出一丝寒意。
“不是,是袁门。属下刚刚探到消息,干这活的非袁门子弟,而是袁四海请人干的。”
“你从何而知?”
“我二弟花胡连和袁门账房爷袁海是酒友,袁海那日酒多了,无意间说漏了嘴。说那买卖不划算,花十万两银子,请了一个叫白头的人杀万家布庄的万鹏,但那白头居然宰了三十多人,还要外加一人一万两银子。”
“杀手?”薛承一下觉得这事越来越复杂了,血踪门还没清理干净,居然多了个杀手。
“好像有个门派,专干这档杀人越货的买卖。只要给钱多,啥人都敢杀。”
“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找出来。”薛承寒芒四溅。
“是,属下立刻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