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林也时不时举杯,和老掌柜碰一个。
老一辈人,哪里有不喜欢稳重又谦虚的后生?
何况还有邬道子这个显眼包。
很快,老掌柜就顶不住攻势,开始讲最近城里的大事。
“唉,北边战事不断,光是八百里加急,就送了好几次了。”
“听说啊,皇帝都气的吐血了。。。”老掌柜压低声音。
池林好奇开口,“按理说,朝廷不是会出兵吗?”
“嗐,我还听说啊,皇帝想出兵,甚至想亲征,可被大臣们拦住了。”
“说什么龙体重要。”
“其实,就是国库空虚,打不起仗而已。”
老掌柜这么说,邬道子一点都不反对。
“确实如此,我在宫里那些天,吃穿用度还没有这个好呢!”邬道子捏着筷子,指了指桌上的酒菜。
“不可能吧?”
沈雪棠出质疑。
“怎么不可能,要不我也不会被。。。”邬道子立刻闭嘴,仿佛说错话一般。
一路上,沈雪棠和池林都询问过邬道子,为什么被劫掠到边关,邬道子是一个字也不肯说。
老掌柜没有这个觉悟,而是追问,“不会怎么?你倒是说呀!我们老兄弟两个,有什么不能说的。”
沈雪棠给老掌柜倒满酒。
对,就这么问!
邬道子犹豫一下,开口道,“在宫里吃不饱,要不是我嘴馋,去御膳房偷吃,也不会被那蒙面人现。”
“更不会被卖到边关去。”
哦吼!
原来如此!
沈雪棠仔细琢磨一下此事。
“这宫里当真穷成这样?”
邬道子点点头,“确实如此,我听宫里人说,皇帝的裤头都打补丁了。”
宫里如此缺钱,那皇帝为什么还有时间研究邬道子的画?
沈雪棠和池林相视一眼。
“邬大师你真的受苦了,宫里守卫森严,那黑衣人又是怎么回事?”沈雪棠循循善诱。
邬道子一仰头,喝光杯中酒。
重重叹口气。
“其实,这事真不应该拿出来说,搞不好要杀头。”
“可各位也不是外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沈雪棠:。。。
池林:。。。
老掌柜:。。。要不你还是别说了。
“我怀疑啊。。。”邬道子把声音压得更低了,整个人都快贴到桌子上,低低说,“是庆国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