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现在被她压制的野渡意识到了这点。
他拧眉:“之前的模样是你装的?”
不过说完很快又被他否决了,就算装的话代价也太大了,景国被整的风雨飘摇濒临灭国。
她装不起。
君临挑眉:“你现在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野渡压下眼睫,眼中神色晦涩难辨。
只是刚出院门,从墙角拐出一道颀长身影,那人鼓着掌笑吟吟赞叹道:“夫君威武。”
君临:“……”
看戏还不付票钱,拳头好硬,想揍他。
野渡瞥了他一眼,随即淡漠移开视线落在空无处。
锦歌声音软绵,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渡妹妹是要给本宫行礼吧,毕竟你只是一个嫔。”
他像只慵懒的猫眯起了眼:“本宫可是刚升了皇贵妃之位呢。”
君临:“……”
拿钱买的你很光荣?
野渡:“……”
角色扮演玩上瘾,真把自已当争宠的妃子了?
野渡不明白这个越国储君又在发什么疯,反正他这人能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都不稀奇。
气氛一片沉默。
忽然就是致命的尴尬。
面容冷硬的男人根本不去搭理唱着独角戏的锦歌,于是君临发话了。
“后宫礼数忘了?还不快给皇贵妃行礼?”
野渡:“???”
锦歌食指弯曲抵着唇笑得似桃花灼灼,人还特意往君临身边靠了靠,一副多恩爱的样子看的野渡想笑。
也不知道是谁背地里在想着分尸暴君的一百零八种方法。
男儿膝下有黄金好吧,野渡能为这俩戏精跪?
不可能的。
恃宠而骄的锦歌双袖掩唇,遮住了小半张脸,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让本就风流的面容更加勾人,他眼中含笑,说出的茶言茶语完全对得起他精通的茶道:“夫君,他这是不把你放在眼里呢,妾身替你鸣不平。”
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君临:“……”
活像见了鬼的野渡:“……”
他在这后宫也和锦歌处了五年,倒是不知他还有这一面。
让人恶心的胃里翻江倒海。
白瞎了那张脸。
君临不自在的咳了一声清清嗓子,正色道:“人好歹也是泽国皇室,不行礼就不行礼吧,总得顾着人背景给人点面子。”
她在大声密谋她只是看中他身后的背景这件事。
野渡心好累。
野渡不想说话。
野渡忽然就想逃离这个自已忍了五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