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妃说话可要有证据!”
“有没有证据,搜一搜不就知道了!”闻宝珠的话刚落音,她带来的四个婢女就直接进了望月轩大肆搜查。
“小……夫人,怎么办?”挽月急,这被当众如此欺凌,往后还如何在侯府立足。
舒云澜却神色不变。
所有人都以为闻宝珠这举动纯粹是为闻修仪撑腰,可事实上,是闻宝珠在平南王府捉襟见肘,举步维艰。她刚替闻修仪付的十五万两,还不知道是从哪里拆解来的,不立刻还回去,恐怕要吃不少苦头。
“遭贼了!府里遭贼了!”忽然潘氏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闻宝珠一听,认定机会来了。
闻宝珠道:“娘,这说明府里有人吃里扒外,无论是谁,都有我替你做主。”
潘氏激动地握住闻宝珠的手,“宝珠,全完了,就在刚刚,娘的家当全被偷了!”
闻宝珠看向舒云澜,“刚才在府里的人只有她,这是监守自盗。”
“郡王妃就算想诬陷我,也得听老夫人把话说清楚,免得错过了追赃的机会。”
潘氏并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听到还有机会追赃,当即更是着急。
“是王嬷嬷那个老贼奴!只有她知道我的体己藏在哪,全没了!宝珠,你赶快派人去追,把那老贼奴抓回来!”
舒云澜嗤笑,“原来监守自盗的人不是我,是老夫人身边的人。郡王妃不会也要治老夫人一个管理不善的罪名吧?”
闻宝珠却不信偏偏这么巧,“一定是你做的,那王嬷嬷自来对我母亲最忠心,怎么会突然干出这种事。”
潘氏痛呼道:“什么忠心,那老贼奴这些年瞒着我贪了不知道多少银子,肯定是记恨我要把她赶出府!”
闻宝珠此刻顿时有些里外不是人,更恨潘氏的扶不上墙,以前糊涂,现在竟更糊涂!
“娘!先查清楚!”闻宝珠紧握住潘氏的手。
潘氏一疼,再看到闻宝珠摄人的目光,以往的熟悉的感觉回来,当即强自镇定。
可就在这时,老刘捧着一个匣子急匆匆从外头走进来。
“老夫人!如意当铺的掌柜送了匣子过来,问是不是府里主子……”
老刘话没说完,潘氏就一把夺过匣子打开,里头已经空空如也,“里头的首饰呢?”
“掌柜的说,他只收了这个匣子,是个自称府里老奴的人来当的,他觉得有异才上门来问。”
“这老贼奴!枉我一手带着她!我的体己,全都完了!老刘,你快派人再去问!报官!”
“慢着,不能报官!”闻宝珠咬牙,若是报了官,让平南王妃知道她母家连下人都管不好,那她在王府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潘氏着急道:“必须报官,那是娘的身家性命啊!”
舒云澜听到这,用帕子掩了掩嘴角,挽月此时也是低着头,目光尽是笑意。
“有我在,你身家性命就在!”闻宝珠今日势要将威风逞到底,“多少银子,我给你便是。”
潘氏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不多,就十万两。”
“什么?”闻宝珠不敢置信!
潘氏有十万两,居然都不肯凑一下救弟弟,还让自己硬是掏了十五万两出去!这十五万两还是她挪用的家用,这母亲,竟然是丝毫不知道为她着想!
潘氏是有些怕闻宝珠的,但更依赖惯了。
“这是娘攒了一辈子的,自是不比你在平南王府。”其实只有七万两左右,但宝珠愿意给,她多要点也无所谓。
挽月不由得和舒云澜对视一眼,乖乖,这对母女当真有意思,做女儿的急着强出头,做母亲的却趁机狮子大开口。
一家子绝配。
正当闻宝珠暗恨被舒云澜看了笑话时,派去搜望月轩的四个婢女也有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