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叫醒我?」似是抱怨。
傅靜思莞爾:「你需要睡眠。」
他輕輕把玩著懷中人柔嫩可愛的耳垂。
阿廖沙鼻尖翁動,嗅到了祂指尖淡淡的玫瑰味道。
沒等他開口,傅靜思就如變戲法般,從手心生出一朵含苞待放的弗洛伊德玫瑰,別在少年的衣領上,問他:「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阿廖沙把頭埋進傅靜思的脖頸間,眷戀地蹭著,不死心地說道,「真的不能陪我嗎?」
見祂不答,忍不住哼哼唧唧的:「可是您不在我身邊的話,我會很害怕。」
「吾相信你。」傅靜思輕撫著阿廖沙的髮絲,「聖子選舉時,光明神會降臨到中央教廷的神像上,吾並非是全盛時期,如若被發現,很難護你周全。」
其實這些道理阿廖沙都明白的,他只是忍不住想要向他的神撒撒嬌。
想要被祂抱在懷裡哄。
傅靜思承諾道:「等到你成為聖子後,吾保證,會第一時間出現在你面前。」
得到承諾,阿廖沙也就不再鬧了,他把玩著胸前的玫瑰,在傅靜思的懷裡窩了好一會兒,才不情不願地起身去換衣服。
沒有任何遮擋物,大大方方地褪去全部衣物。
甚至故意用了一些很撩人的姿勢,卻不見祂有半點他期待中的反應。
只好不甘心地咬了咬唇。
等阿廖沙換好特製的禮服,準備離開虛空神殿時,他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祂正用一種他無法理解的眼神凝視著他。
就是這一眼,讓之後的幾年,阿廖沙每每想起今天,都覺得心如絞痛。
如果、如果我那時候轉身,不顧一切地回到祂的身邊就好了。
……
待阿廖沙走後,傅靜思長久地保持著之前的姿勢,陷在躺椅中。
靜默了許久。
他深深地、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這八年來,儘管傅靜思一直克制著自己要做一個「好爸爸」,阿廖沙仍不可避免地,慢慢長成了他上個世界的愛人的模樣。
完完全全一模一樣。
連性格也極其相似。
愛撒嬌、肌膚飢渴、有一些無傷大雅的小脾氣……
並且,傅靜思不知道他的教育是哪裡出了問題,阿廖沙似乎是迷戀上了自己。
打從他十六歲開始,有意無意的,常常做出一些不算是特別出格,但也絕對稱不上清白的舉動來試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