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也知道是陈青稚的恶作剧,若是平时,舒霓咬咬牙就洗完,但在经期她还真不敢。
无奈之下,她拿浴巾包裹着浑身泡沫的自己,试图去找佣人帮忙。
房间没有开灯,只有半开的落地窗渗进些许亮光。
舒霓凭着记忆摸索前行,没走几步,卧室的房门就被打开了。
来者身形颀长,往门口一站,几乎遮挡住走廊的灯光。他似乎没意识到房内是这番光景,顿了两秒,才反手将门合上。
落锁声干脆利落,在幽静的空间显得格外突兀。
舒霓想哭,一方面是冷,另一方面是怕。眼见严隽辞正朝自己走来,她后知后觉往浴室跑。
只是,她怎么可能跑得过这个一米八几的男人。
严隽辞轻松将她逮住,原想调戏她两句,在现她浑身冰冷时,嘴角迅下沉:“怎么回事?”
“没有热水……”
不等她说完,严隽辞黑着脸把她摁到床上。
伴随着她的惊呼,那条湿漉漉的浴巾被扯掉,舒霓还没来得及挣扎,严隽辞已经扬起丝被,动作利索地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想到自己的状况,舒霓红着脸说:“会弄脏床单。”
“闭嘴。”严隽辞压着怒气打断她的话,随后气冲冲地离开了卧室。
两分钟后,卧室的门再度被打开。他步向浴室,确认有热水才对她说:“过来。”
舒霓揪住被子,吞吞吐吐地说:“你能不能……先出去?”
严隽辞没应声,最终还是依言出去了。
在热水下冲刷许久,舒霓才逐点缓过来。
大概是严隽辞吩咐过,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那床被褥已经换了一套新的。
水汽将脸蛋蒸得红扑扑的,舒霓刚坐下来涂抹乳液,镜中就出现了严隽辞那张扑克脸。
她吓了一大跳,猛地回身确认他的存在,差点把梳妆台也撞翻。
面对她这副见鬼的样子,严隽辞已经见惯不怪。他走过来,慢悠悠地开口:“你做了什么,能让陈青稚这样整你?”
舒霓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的语气听不出情绪:“还真是跟她抢男人了?”
在校期间的小吵小闹哪会延续到今日,她清楚陈青稚是因严隽辞才捉弄自己的。
“可不是。”舒霓没好气地说,“以为我要跟她抢你呢。”
严隽辞双手撑在梳妆台边缘,俯身将她困在自己跟前,一副诚心问的样子:“想好怎么抢了?”
灼热的气息洒在耳际,舒霓腰身后仰,尽量降低这男人带来的影响:“我不配。”
她说得一本正经,严隽辞却莫名听出几分嗔怨的意味。他没有回应,往她头顶揉了一把,就慢条斯理松开领结。
看着他宽衣解带,舒霓傻眼:“你,你脱什么衣服?”
他随口应声:“洗澡。”
得到这个答案,她惊诧地从椅子上弹跳起来:“你要在这里过夜?”
严隽辞停住动作,望向她的眼神懒散却不羁:“不跟你共度良宵,又怎么证明我们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