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庆宗捶桌子,怎么上来就喊哥哥。
他只是个十四岁的清纯男生,怎么受得了!
他立刻回:【好啊。】
陈玄风很少打游戏,但是他不是不会,立刻点开游戏。
很成功地赢了两局之后,他继续和张庆宗聊天。
大学生哄一个初中生,简直易如反掌。陈玄风和他聊了几天,轻轻松松从网友升级成了好朋友。
然而,张庆宗有时候蠢的可怕,小部分时候却有点聪明劲,陈玄风拉长线,钓大鱼,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耐心一句一句跟他聊。
时间很快就到了星期五,陈玄风开车去天景府接郁繁。
上班是很摧残人的,尤其是养在温室里的花,陡然经历风雨,下场都是惨烈的。
郁繁上车就抱着花猛吸一口,然后将花放到车后座,扑到陈玄风里的怀里不动了。
像死了一样。
陈玄风摸了摸他的头,什么也没说。
郁繁像个小狗,在陈玄风的颈窝里嗅来嗅去,又闻又蹭,含糊道:“好累,好累,要充电。”
“充电?”陈玄风问他,“怎么充?”
郁繁抬脸,双眸亮晶晶地看着他:“手机充电怎么充呢?充电器和手机,是什么样子?”
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稍微往前都能吻到一起,呼吸交融。
郁繁看着陈玄风,微微往前凑了凑,陈玄风却偏不如他的意,往后撤了撤,又离他的脸保持了两厘米的距离。
“嗯!”郁繁不满,“为什么要躲我?”
陈玄风静静道:“我在想手机和充电器的关系,是什么关系。”
“有什么想的,就是我跟你的关系,我是手机,你是充电器……”郁繁又扑上去,“给我充电,充电,我什么都不想做,只想躺着,你来动。”
陈玄风轻轻吻了他一下,导航去最近的五星酒店。
郁繁又从后座重新把花抱了回来,抱在怀里当做双臂的支撑点,叹气声一声接着一声,苦兮兮道:“你有没有觉得我形容憔悴呀?我好像老了十岁。”
陈玄风在等红路灯的路口抽空看了他一眼,仔细端详,和很确定郁繁确实是憔悴了很多,平常白里透红的脸都暗沉了几分。当然,这种实话肯定是不利于郁小少爷的心情的,他不仅不能说,还要多宽慰他几分。
“没有。”陈玄风说,“好像白了一点。”
郁繁捧着脸:“真的吗?”
陈玄风:“嗯,是的。”
郁繁很相信陈玄风的话,闻言立刻松快了一点,嘟囔道:“也许是一直待在办公室里,白了一点。等以后要到处出差的话,肯定就不白了。”
“辛苦了。”陈玄风说。
三个字,抚平郁繁堆积了四天的疲惫。郁繁暗想:看来爸爸说的没错,现在才几天就心疼他辛苦了,等他顺利得到公司,陈玄风一定会心疼到不得了,然后对他爱得死去活来——没办法,谁会不爱一个优秀的人呢?
等陈玄风毕业,他就安排陈玄风到他的公司里,两人恩恩爱爱把公司管的井井有条,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一起回家。
生活啊,美好。
郁繁越想越开怀,为了他,为了他们,为了以后的一日三餐、一年四季都在一起靠在副驾驶的座椅上含情脉脉地看着陈玄风,眼神比流水还要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