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繁扭了扭脖颈,“好了吗?”
“好了。”郁太太又在餐桌边坐下,“宝贝穿这件衬衫真好看,腰线的设计不错,看起来腰细细的。”
郁繁喜欢极了,站起身转了一圈,还想再听点郁太太对他的评价,一来他爱听别人的夸奖,二来他要穿这件衣服去跟陈玄风玩,郁太太觉得好看,陈玄风肯定也觉得。
“妈妈,你再看看,这个领口也很漂亮,我再套个v领的毛衣,肯定显得我跟二十岁……不,十八岁一样!”
郁太太看着他脸上自内心的真实笑容,那是由内而外散出来的愉悦,像只春天里的可爱小兔子,郁太太看着他开心,也忍不住笑了,“你出生就小小的,妈妈生你都不费劲,还没疼你就出来了。你三岁出门的时候,有人问我,这个宝宝是不是才一岁,五岁去读幼儿园,跟三岁的同学一样大。宝贝,你现在看起来就像十八岁。”
“哈哈哈。”郁繁捧着脸,“我就是十八岁。”
郁大少冷淡地抽纸沾了沾嘴角,“吃早餐的时候说这种话,是不是太恶心了。”
郁繁才不理他:“大哥赶快走啦!我要跟妈妈说话!妈妈,我小时候还有什么可爱的事情,你再跟我讲一遍吧?”
“好啊。”郁太太被他的情绪感染,眼底的温柔和纵容像水一样流淌出来,汇成一片爱的海洋,将郁繁浸在其中。
前年、去年,郁繁沉浸在与程享的恋爱中,恋爱中总有酸甜郁太太知道,可是郁繁的忧愁总是比快乐要多。
郁太太当时想,程享确实不是个东西,可是郁繁就是喜欢,能有什么办法?等着吧,等到郁繁的喜欢被他消磨完了,就算过去了。
等待是漫长的,她总是看见郁繁一个人躲在房间了哭,明明都哭成兔子眼了,他还在掩饰。她很心疼,一万个让程享死得悄无声息的想法浮起来又沉下去,奉公守法的良知拉扯着她,她也深受折磨。感情的事,勉强得来的比苦果还要苦。
而现在,郁太太看得出来,她的傻白甜宝贝小儿子似乎又陷入了爱河,可是他现在的样子跟上一段与程享谈恋爱时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他自信,他明媚,他无忧无虑,是一只从笼子里奔向草原的自由小白兔。
到底是谁呢?
又让他重新蹦跶起来了。
跟程享在一起他受尽了痛苦,跟现在这个呢?
还会再跌进坑里吗?
郁太太开始思索,找个私家侦探去查一查。
郁大少见不惯没用的弟弟这么闲,站起身道:“他都二十三了,毕业了不说读研究生,也不工作,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去公司里跟项目了。就知道玩,废物。”
虾饺已经端上桌了,郁繁伸筷子夹了一只放进嘴里,一边嚼一边用眼尾去瞪郁大少,“你就是对我有意见!都八点了,你怎么还不走啊!快去上班!快去工作!你赚了钱都要拿回来给我花!”
郁大少被这个吸血言论气了个仰倒,“你算什么啊?郁繁你这个小废物!一个月两百万的零花钱都不够你用的?我真想打你一顿!”
确实到了该去公司上班的点,郁大少在家里的公司轮番历练,从郁先生的公司历练完就到了郁太太的公司,他现在该跟着郁太太去公司了。
不管是什么,不患寡而患不均,清福全让郁繁一个人享了,郁大少心里很不平等,暗自敲定了今年必须让郁繁去上班经受点社会拷打的计划。
看这个娇气的小废物哭不哭!
肯定哭得乱七八糟的。
郁太太与郁大少去公司了,偌大的别墅里又只剩下了郁繁。郁繁一边吃完早餐就坐在客厅的沙上玩手机,他正在跟白琪聊天。
白琪:【跟我去酒吧,有帅哥局。】
郁繁啪啪打字:【不去,再帅能有多帅?】
白琪:【图片】
郁繁叼着水蜜桃味的棒棒糖看着手机上白琪来的照片,不太在意地撇嘴,给他回消息:【哪里帅了?不帅。而且我不爱喝酒,喝完酒身上臭臭的,还头晕,我再也不喝酒了。】
白琪要被这个小气死,【当初不知道是谁喝了一瓶又一瓶在马路牙子边疯的,你以后再喝酒你是小狗,滚去玩吧。】
郁繁:【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