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澄道:“如晦,你怎么还不喝啊?”
“哦!喝!就喝。。。”
看着秋如晦也饮下,云澄拿起酒壶又斟满,望着秋如晦的脸庞,笑道:“我见众生皆草木,唯有见你是青山。”
秋如晦笑道:“许久不听你吟诗了。。。”
“那不如,将我带在身边,我好天天吟诗给你听?”
秋如晦一下不知如何回答,正在犹豫间,只见云澄眼神开始恍惚涣散,云澄手里的酒杯也从手里滑落。
云澄奋力的睁开眼,道:“如晦。。。我。。。”
话没说完药效起了作用,云澄眼睛一闭向一侧倒去,秋如晦忙伸手接住,将云澄靠在自己怀里。
他从怀里拿出玉佩,是之前自己给云澄,却被云澄退回来的那一块,他轻轻将他系在云澄的腰间,轻语道:“天幸遇见阿澄,如暗室逢灯,绝渡逢舟。”
秋如晦将晕过去的阿澄带回屋内,并交代好常安他醒了之后需要注意的地方。
许久,他才不舍的离开了。
到了第二日大早,大家都准备妥当准备出。
秋如晦眼神忧郁的望着云澄所在的马车,忍不住想要再看一眼,正要往前,胖丫上前一步拉开车帘,道:“秋公子,您放心,我与常安会照顾好少爷的,这天冷,怕少爷着凉,这帘子我就拉上了。”
秋如晦只瞧见个被子,脸都没有看见,无奈道:“好。”
转身与大家告别,云水散人道:“如晦!照顾好自己!我们等着你回来!”
云澈正要上马车时,看见了秋如晦腰间的祥云玉佩,会心一笑的望着秋如晦道:“如晦,云家虽遵守礼教,奉行礼制。可有些方面,也并非死板苛刻。”
秋如晦还未明白大哥的言外之意,却也来不及问个清楚,云家人就这样离开了怀阳。
这数载的广学堂一朝变成了一座空府,让秋如晦不禁想到了当时初次来此时的热闹场景,那时候多好啊,学子的读书声,孩子的嬉闹声,云澄的笑声,于今日的冷清想比,让人不禁心生凄凉啊。
秋如晦走进院子,满目都是些纸钱和房梁上悬挂的白布,看着十分扎眼。
他命人仔细的打扫好府内的各个角落,关好府内的所有门窗,准备离开。
站在府外,看着广学堂的大门缓缓紧闭,秋如晦眼圈不自觉的泛红,听见“哐”的一声响,他知道,有些事情同时被关在了这扇门后,再也回不去了。
关上的这扇门,也关上了自己所有的痴心妄想和希望。
如今再看这门口,还能记得当时云澄站在这高声唤着自己的名字,许是从那时起,自己的心就有了妄念吧。
秋如晦苦笑一声,转身离开。
“如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