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下家的事,我咋知道?”吴疤子不耐烦地道,“反正很远就是了。”
“那就好!那就好!”
吴疤子走后,江耀宗长长松了口气。
解决了姜思宁这个麻烦,他和洪见秋的事就不会被人知道,还白得三两银子。
至于姜思宁为什么会突然不见,那他哪知道?
家里不见个小丫头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兴许是自己跑了,又或是被山里的大虫叼了,也可能被人拐了……反正跟他没有一丁点关系。
“见秋,可以出来了!”
江耀宗叫了好几声,见没人回应,便觉得洪见秋可能是看着天色太晚,等不及就先回去了。
于是也没有停留,飞快朝家里赶去,姜思宁也远远跟了上去。
不知为何,她心里竟然有点期待,不知等会儿江耀宗现她好端端地回到家里,会是个什么样的惊喜表情。
……
到村口时,天色已经很暗,江耀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转去了洪见秋家的方向,估计是去看她有没有回来,跟她分赃去了。
姜思宁趁机依照原身的记忆,先一步回到家里。
姜家的房子在村里不算最好,但绝对够宽敞气派,坐北朝南一排六间主屋,东边一排厢房也有四间,都是土坯青瓦的新房子。
靠着西边,则是厨房、猪圈、牛棚等,与高高的围墙一起,围成了一个很大的院落。
刚走进院门,就看到大舅家的两个儿子,正在欺负原身的弟弟和妹妹,姜言和姜芊。
大舅家有一女两儿。
大女儿姜庆梅与原身同龄,都是13岁。儿子江庆海、江庆河,一个12岁一个1o岁。
姜庆梅模样生得不丑,姜家一直把她当大家闺秀一样养着,说是以后要许个高门大户做媳妇。
江庆海和江庆河两兄弟,也是什么都不做,整天还好吃好喝,长得像小牛犊子。
此时江庆海双手叉腰,张开双腿站在院里,江庆河则薅着姜芊的头,用力把她往江庆河胯下摁。
“小贱种,快钻!”
瘦得像只小鹌鹑一样的姜芊捂着脑袋满脸是泪,但又不敢哭出声,只能出微弱的呜咽表示抗议。
姜思宁的弟弟姜言,也浑身是泥地躺在地上,满脸都是淤青,眼睛肿得都睁不开了,显然才刚刚挨了一顿毒打。
而姜庆梅坐在屋檐下,满脸笑意地看着好戏,还帮她弟出主意。
“庆河,这小野种要是敢不钻,你就扒光她的衣服,用竹片抽得她满身流血,再扔去后面的竹林,让蚊子叮她!”
或许是两个孩子哭的太可怜,也可能是原身的感情还残留在身体里。姜思宁一听,血压顿时就飙高了。
姜家老老少少大十几口子,这十三年来,从吃到穿,从穿到住,从住到用,哪一样不是姜秀拿的钱?
现在姜秀没了,就把她的三个子女当成了猪狗?
不对,是连猪狗都不如。
猪狗一天还能吃上两顿饱的,原身三姐弟几天都不一定能吃上一顿饱饭。
而姜庆梅的恶毒言语,更是让她气不打一处来。
一个5岁的小女孩,她是如何忍心想出这么恶毒的办法去对付她?
“住手。”姜思宁沉声道。
江庆河回头一看,见是姜思宁,非但没有放手,反而嘲弄地笑了起来。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野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