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多多讓給我吧。」她說。
按理說,多多是他撿的,是他養到大的狗,理應跟他。
但她只想要它。
江景程:「就這個嗎?」
溫綰點頭,要是以前還能說出「我想要的只有你」之類的話。
「回哪去,送你一程。」他扭頭。
一路暢行。
右邊路景一幀幀掠過眼前。
從前的記憶走馬觀花浮現。
「江景程。」溫綰額頭貼著車窗,一縷晨光穿過,睫毛輕輕顫動,「你還記得,你第一次向我表白的時候,說的什麼嗎。」
「……不記得。」
「你說,我就是你的正確答案。」
…
溫綰不算完整的淨身出戶。
到底是有糾纏十來年的情分,江景程不會讓她一個人拿著四五千的工資在安城無依無靠,將燕尾灣別墅分給她,還有一些不動產。
算仁至義盡了。
溫綰知道,江景程手裡沒有實權。
江母並不同意他們在一起,怕她貪慕虛榮,讓江景程在公司只是掛個名,每個月只有普通員工的基礎工資。
她就算不選擇淨身出戶,也分不到婚後財產。
溫綰不想呆在燕尾灣,暫時搬去向凝那邊,她住的平層,不方便養狗。
多多的住處成了問題。
溫綰開車帶多多回到老城區,輕車熟路拐進一家巷子口的栗子糕店。
賣栗子糕的岳老頭和他們都是舊相識,熟到小兩口先前上大學,沒人照顧多多的時候,替他們照顧幾年的狗狗。
但如今看老人家歲數見長,溫綰麻煩人的話吞吐到嘴邊。
不僅僅怕多多給岳老頭添麻煩,更怕他知道他們的決裂,她佯裝若無其事的樣子,順了盒栗子糕。
「又是你一個人來的?」岳老頭邊說邊用手去擋二維碼。
溫綰還是給掃上了,及時付款,回頭示意外面的車,「狗也來了。」
「小程沒來?」
「嗯……他忙。」
「離了?」
「……你怎麼知道?」
岳老頭捲菸斗的手一抖,摸了摸鬍子,這點小事,還想瞞得過他嗎。
這些年他只瞧見溫綰一個人時常從市區跑來買糕點,不見那小子蹤影。
兩人怕是早就有了隔閡。
「離了好,那小子不是什麼良人。」岳老頭哼唧。
「您當時可不是這樣說的。」溫綰樂,「您說祝我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那是客套話。」岳老頭砸了口煙。
白灰色煙霧裊裊升起,混雜著天然菸草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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