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问白彧君,京惠是什么时候走进她的心底,她也不知道。
或许是基于两人循规蹈矩的外表下,藏着同样叛逆的灵魂吧。
第一次见到这个京家的乖宝宝,是在“把酒言欢”。
名次很诗意的一家酒吧,实际上却是京都出了名的销金窟,在这里,男欢女爱甚至都不是什么私密的事,看对眼了,荷尔蒙上头了,只要双方想,随时随地都可以来上一。
白彧君来这里也不是为了男女那点子事,就是单纯是为了气她家老爷子。
白家老爷子出了名的重男轻女又软饭硬吃。
年轻的时候当凤凰男,靠着妻子的那点家底勉强把快要破产的白家拉回来,结果生出的孩子一个比一个差,眼见着又要跌出世家之列了,出了一个白彧君,硬生生把白家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旁人多说,指不定是白家的老祖宗在地底下把头都磕破了才给白家送来的这两场大机遇。
这几年,白家在白彧君的带领下如日中天,老爷子也是觉得天晴了,他又行了,把过河拆桥体现得淋漓尽致。
倚老卖老,只要是有白彧君在的饭桌上,必定逃脱不过“女人注定就是要生儿育女”的话题。
一次两次,白彧君还能当老爷子抽风,多了那就实在是显得他有些不识脸色了。
白家股权还握在老爷子手中,白彧君其他的做不了什么,但来这种地方让他气上一顿还是能的。
那老登最爱的就是那点子面皮。
好不容易从吃人的白家逃出来,即使是音乐震耳欲聋,群魔乱舞的酒吧,也让白彧君觉得是仙境。
这不,仙境还蹦出了个白白嫩嫩的仙桃呢。
白彧君随手从吧台上拿了个杯子,手腕一用力,杯子便甩出去,直直地打在某个黄毛的手腕上,手机应声而落,而某个姑娘,到现在都还在状态之外。
“该死的,臭婆娘,你敢坏我好事?”
黄毛一边哀嚎,一边凶神恶煞。
白彧君被骂了也不恼,呵呵冷笑,“就是坏了,又怎么样?来这种地儿,图的就是个你情我愿,要是这姑娘愿意,你们俩就是脱光了也不干我的事。”
可这渣滓居然偷拍。
今天凭她心情不好,随机揍个人。
方才还搞不懂事情走向的京惠瞬间明白了生了什么,眼睛瞪得老大,蹭蹭蹭就跑到了白彧君身后。
“姐姐,你打得过他们吗?”
现在问这个问题会不会太晚了?
白彧君起身,看着黄毛那边逐渐围过来的兄弟,松了松筋骨。
“打不过怎么办呢?”
京惠皱着一张小脸,“那我待会先挨打,你先跑。”
真是个傻子,落在他们手里,可比挨打要惨得多。
“坐着等。”
说完便如离弦的箭冲出去,左勾拳右侧踢,没一会便满地的哀嚎,而对白彧君而言,还不过是热身的程度。
旁边的人瞠目结舌,过了许久才猛地认出了白彧君的身份。
要命,也没人说过白家那个女魔头除了智商上碾压众人,武力值也那么高啊。
“酒店的损失记在白家名下!”
白彧君可不管其他人现在是什么感受,丢下这一句就离开了。
京惠瞅了瞅,不知道为什么,也屁颠屁颠地跟着她屁股后面离开了。
白彧君喝了酒,不能开车,正想着喊个代驾的时候,后边那个小丫头弱弱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