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嘀咕,“反正我觉得眼见为实。”他又往后瞄了一眼,“他在学校吃饭吗,我好像从来没在食堂见到过他。”
“不吃,”周红这回肯定,“我每周跟门卫大爷对咱班的出入登记,他每天迟到早退,中午也出去一个多小时。”
夏清不待再说什么,高珩拎着三个小炒快步回来,夏清拧开桌上的玻璃瓶咸菜。
“怎么还有加菜?”高珩不见外地捯了一筷子,“真脆啊,好吃,不是食堂阿姨的手艺。”
“时城妈妈做的。”周红瞥他,“吃也堵不住你的嘴。”
“时城妈妈?”高珩哼了一声,“你们俩是不是管闲事管上瘾了?”
“你别吃。”夏清把瓶子挪到一边。
“欸?”高珩,“你最近吃呛药了?”
“行了,赶紧吃吧,一会儿还得去帮物理老师整理卷子。”
夏清作为伤患,理所当然地逃避劳动,中午在教室里补了一觉。
时城是踩着下午上课铃音进的教室,夏清左思右想,给他发了条信息,“我的脚没事了,晚上不用麻烦人家。”
他等了两节课,没有回信。期间,他上了一趟卫生间,走到后门的时候特意动作夸张地缓慢踉跄了两步,结果,人家压根一寸余光也没分过来。
夏清气不打一处来,回到座位上又发,“昨天的菜太难吃了。”“还有,你洗衣液倒多了,害得我漂洗了好多次。”
依旧,石沉大海。
晚上放学,高珩要送他,夏清坚决拒绝。果然,刘明又等在门口。夏清找借口再次确认了一遍,号码没错。
不搭理我是吧?行。
就连日理万机的夏正阳和天南海北的蔡薇薇也没有彻底不回他信息的时候。
从未被如此无视过的夏少爷还就跟他杠上了。
周末休息了两天,脚踝彻底复原,夏清在刘明面前蹦了两下证明自我。
下了晚自习,他揣上复习资料,穿过小区,直奔工地。
“喂,干嘛的?”距离工地大门十来米,一束强光射过来,有人喝道。工地晚上施工违规,门口有人把守。
“师傅,我找人。”
“找谁?”
“时城,我找时城,”夏清又往前走了两步,“我是他的同学,给他送卷子,一会儿就走。”
“哦,找那个小孩儿啊,你等着,我给你喊一下。”
夏清在门口百无聊赖地等了好半天,耐心即将告罄之际,破败生锈的铁门从内里被人推开一道缝,少年人高大挺拔的身影闪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