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温,那小子是个糊涂虫,你怎么就一门心思扑他身上去了,拼死拼活挣来的工资,还不够他挥霍的,你总要给自己留些东西。”
“有的”,裴温说,“我有的。”
看裴温这样,是要一条道走到黑了,老爷子深知自己劝不动他,只能狠心道:“裴温,你别忘了出国前你签下的那份合同。”
想起那份合同的内容,裴温有些失神,他喃喃道:“我不会忘的,但,剩下的这段日子,还希望您不要阻拦我和明炀。”
说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裴温一向重承诺,老爷子也知道不能逼他逼太狠,当年他将裴温送到国外待了三年,可回来后,这两人还是纠缠在一起了。
他知道,裴温不是阳奉阴违的人,他们之间的事情,极有可能是盛明炀先开始的。
一想起这个混小子,老爷子就感觉一阵心力交瘁,早知道会养成他如今魔王般的性格,还不如从小就严加管教,让他和裴温一起好好学习了。
“罢了,你也帮我多劝劝他,尽早去公司实习,也好了却我一桩心事。”
“好的。”
话都说完了,盛老爷子就要起身去休息,他腿脚不便,撑着椅子起身的时候还晃了一下,裴温赶紧上前扶住他的手臂:“我送您进屋吧。”
“不必,既然生病了,那就先上去休息吧。”
老爷子颇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叫来保姆,替换了裴温的位置。
盛明炀暖床
关于怎么劝盛明炀去公司,裴温想起他那固执的性格,现在又在生气当中,坐在楼下客厅半个小时也没想出什么方案来。
但好在老爷子也没有立马逼迫他进公司的意思,而裴温也想再替他清扫一些公司的“障碍”,所以决定此事缓着来。
他的房间在二楼,盛明炀隔壁。
饶是进了公司以后他就不怎么回这个家了,但他的房间都还好好保留着,老爷子会让人定期打扫,里面的东西也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但等他刚一打开门,就被人抵到了墙上去。
盛明炀的手从裴温的衣服下摆伸进去,腿也牢牢卡在他的两腿中间,五官挺立英俊,瞳仁漆黑不见底。
“裴温,你为什么不向着我”
盛明炀和裴温额头抵着额头,嘴里咕哝了一句“倒是没发烧”,但呼吸交缠间,他又用那双眼睛死死盯着裴温,要他给个答案。
这让裴温怎么说。
说你老大不小了,不能一直玩下去,也该早点工作,好让你未来的媳妇儿过上好日子,这话裴温说不出口,他想一想就心口闷,而且也不会是盛明炀想要的答案。
半响,盛明炀知道自己又得不到裴温的回应,就在他腰间惩罚性的掐了一把,凑近在他嘴角狠狠亲了一口:“裴温,你就是仗着你是我哥,要是换了别人,我早就踹了。”
言罢,他扣着裴温的手腕就要把他拉到床上去,但拽了一下,居然没拽动。
“我今天没心思”,裴温眉间写满了疲态,盛明炀想要的时候从来都是说一不二,要人要的也狠,裴温虽然不曾和他玩过那些花样,可也听说过盛明炀和其他的那些床伴都是怎么玩的。
而现在,盛明炀刚和那个苏易分手,这几天一直黏着自己也不奇怪。
“哥,你想什么呢!”
盛明炀责怪的看了裴温一眼:“我是那么禽兽的人吗?你不知道自己还生着病?别以为我不知道,要是放着你一个人,肯定又要拖着病殃殃的身体工作。”
被戳中了心思的裴温有些心虚,他的确有想要打开电脑看一下报表的意思,这么多年来,工作已经成为他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盛明炀又说道:“那么大的公司,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裴温,你其实可以不用这么累。”
裴温也知道,其实他多少应该放点权,让手底下的人能够发挥最大的价值,但他始终不放心。
不过这下盛明炀倒是轻轻松松就把裴温带到自己怀里来了,他嘿嘿一笑,带着裴温一起倒向大床,用被子将两个人都盖住。
盛明炀伸出舌尖探进裴温的口腔,舔了舔上下两排齿面,透明的水丝在他退出来时牵拉在两人之间。
裴温生怕将感冒传染给他,但盛明炀长的人高马大,尽管裴温有意识的在锻炼身体,可总是挣不开他的手。
盛明炀却丝毫不在意,吻够了人,才将裴温摁在自己胸膛处,笑着说:“我暖你,哥。”
裴温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嗯。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走丢后,被人送到孤儿院饱一餐饿一餐的生活过的久了,裴温的身体其实不大好,夜里总是手脚凉的厉害。
盛明炀小时候说他是个大冰块,但冬天里还总是爱和他挤在一张床上,说自己睡不着,而夏日里又说裴温是个天然的制冷器,抱着很舒服。
总之,他怎样都占理。
直到裴温发现自己对他有了别样的心思,才强制性和他分了床。
第二天早上起来,裴温说话的鼻音没有那么重了,只是感冒原也不是一天就能好的,他下楼的时候,盛老爷子正在外面活动着身体。
尽管腿脚有些不便,但看着精神头倒是一点也不比年轻人少。
而盛明炀今天也破天荒的跟着裴温一起起来了,几人吃过早餐,盛明炀和老爷子还是吹胡子瞪眼的,裴温问盛明炀要去哪里,需不需要自己送他一程。
“不用不用”,盛明炀摆摆手,“段尘朗一会来接我,今天有赛车比赛,哥你有时间了也可以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