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衡若有思索:“王爷说这话是何意?”北乐王燕祺:“段兄不觉得太巧合了吗?”段衡:“巧合?”燕祺笑得耐人寻味:“是啊,陆夫人和陛下,不觉得太巧了?”还没到时候,他没有直接揭穿陆清悦的身份,只在段衡心底种下怀疑的种子。段衡陷入沉思,脑海里闪过于庄子见到陆清悦和陛下的一幕。那时他一心只想着救驾领恩赏,之后又闹出和离等各种令他头疼不已的事情,使他没法停下来仔细琢磨。如今细想起来,陆清悦和陛下站在一起的场景怎么看怎么膈应。段衡探究道:“王爷莫非知道什么?”燕祺点到为止:“没有,本王也只是有点儿怀疑而已,时候不早了,本王先走一步了。”段衡让开路:“恭送王爷。”有了北乐王的接济与帮助,少将军府的日子好过了不少,王氏别提多得意了。温知意要争管家之权后,与王氏的关系变得极差。早晨请安时,王氏就明里暗里针对温知意。“某些人仗着自己有了点儿银子,便忘了自己几斤几两了。”“我还没死呢,就想着争权,如今还不是吃府里的喝府里的。”温知意不是忍气吞声的人,反呛道:“我只不过是不想母亲太过劳累而已。”王氏冷嗤:“嘴上说着好听,我告诉你们,我吃过的苦比你们吃的饭还多。”她从林栀身上扫到了温知意身上:“有我在的一日,你们那点心思最好给我藏紧了。”相比于林栀,王氏更相信惜花怜月,这两人无怨无悔跟在她身边也有些时日了。最重要的是,惜花和怜月没有孩子傍身,只能紧紧巴结着她。不像林栀,生了个公子后,以为自己有了仰仗,便生出了野心。反正王氏是不相信,温知意会有这么好心,将管家权让给林栀,这两人说不定是通了气儿的。王氏有了主意:“知意既然有那么多赏银,想来也不稀罕府里的那点儿月银。”“霄儿的身体不好,便把你那份月银让给林姨娘院子吧。”温知意无语地笑了:“府里不是才少了个青姨娘么,怎么连多的一份月银都拿不出来了?”“还需要克扣我和意儿的,等夫君回来,我得让他来评评理才是。”“再不济,我去找那些个夫人小姐们评评理,家丑不可外扬,母亲也不想让少将军府的名声跌入谷底吧。”王氏没想到温知意竟变成了这副牙尖嘴利的样子。从前温知意可不屑于在这些事情上浪费精力,更不屑与人道各种家里长短。王氏看着她:“你还真是变了。”温知意语意深长:“我变成这样,还得多谢夫君和母亲,你们功不可没。”王氏哼笑:“我们可不敢当你这声谢。”温知意和王氏两人之间锋芒毕露,惜花和怜月在旁事不关己地看戏。林栀淡淡地喝着茶,说实在,王氏这一招不错。要是她和温知意没有共同的利益,她说不定真会与温知意决裂。而且,府里下发的月银还没有医馆赚的一半多,她何必贪那点儿芝麻,从而丢了大瓜。早安礼后,林栀与温知意结伴同行。“姑母方才就是故意离间我们,你别放在心上。”温知意瞥她一眼:“我知道,你没那么蠢。”林栀不由得笑了:“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霄儿怎么样了?”“有你替他治着,比之前要好了许多。”温知意点了点头:“话说,你一开始怎么会想到与我合作?”林栀:“说起来不怕你笑,我去求过陆清悦,是她给我指的路。”“又是她?”“怎么?你也找过她?”“是,我想拜胡承胡大夫为师,虽然没有成功拜师,但我还是从胡大夫那儿得到了不少指点。”温知意不由得感叹:“陆清悦,她真是个奇怪的女子,我们之前分明闹成那样。”林栀凑到她的耳边:“我投给你的那些银子,也是从陆清悦那儿得来的。”温知意微微惊讶,随后一脸想不通:“她为什么要帮我们呢?”林栀摇头:“要是没有衡哥哥,我们说不定能与她成为关系不错的好友。”温知意蓦然想起陆清悦与她说的那几句话,她笑了笑。“或许吧。”陆清悦在给两株交缠在一起的水生花换水,绿玉抱着一大堆卷轴进来。“夫人,王二姑娘派人拿了这些东西来。”陆清悦不由得头疼起来:“她可说了什么?”“她说,这些是她全部的宝贝了,希望居士有看得上眼的。”陆清悦拿起帕子擦净手上的水珠:“她呀,真是古灵精怪。”绿玉:“我看呢,这王二姑娘是吃了秤砣要当红娘了。”她往上托了托卷轴:“夫人,你要不依了她,看看?”陆清悦正欲斥她,外头有丫鬟在喊绿玉姐姐,陆清悦便道。“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儿?”“哎。”绿玉随手将一堆卷轴放下。卷轴滚到了地上,展开来了,果然又是美男图。陆清悦便将卷轴暂且放在了架子上,之后,她去了园子散步。绿玉处理完事情回来,看到放着的卷轴没了。她估摸着许是红棉拿去收起来了,就没再放在心上。在北乐王府有意无意地引导透露之下,徐氏母女很快查清了面具女的身份。徐还瑶一字一句咬牙道:“陆清悦,真的是她?”“据探子报,是她,不会错。”徐婧沉目,“当初见她的第一面,看到她的容貌,我便知她是个不简单的。”“三番四次坏我们的好事。”徐还瑶来回踱了几步,“娘,我们将这个消息捅出去,让她身败名裂。”“据我所知,围猎场和静山离宫时,陆清悦还未与段衡和离。”“只要我们将消息散播出去,看她还怎么做人,到时少将军府那边也不会放过她。”徐婧深思熟虑道:“可是皇帝护着她,而且我们没有铁证,万一打草惊蛇,被她反咬一口呢。”“别忘了,上一次我们在郡王府就吃过一次亏了。”段衡若有思索:“王爷说这话是何意?”北乐王燕祺:“段兄不觉得太巧合了吗?”段衡:“巧合?”燕祺笑得耐人寻味:“是啊,陆夫人和陛下,不觉得太巧了?”还没到时候,他没有直接揭穿陆清悦的身份,只在段衡心底种下怀疑的种子。段衡陷入沉思,脑海里闪过于庄子见到陆清悦和陛下的一幕。那时他一心只想着救驾领恩赏,之后又闹出和离等各种令他头疼不已的事情,使他没法停下来仔细琢磨。如今细想起来,陆清悦和陛下站在一起的场景怎么看怎么膈应。段衡探究道:“王爷莫非知道什么?”燕祺点到为止:“没有,本王也只是有点儿怀疑而已,时候不早了,本王先走一步了。”段衡让开路:“恭送王爷。”有了北乐王的接济与帮助,少将军府的日子好过了不少,王氏别提多得意了。温知意要争管家之权后,与王氏的关系变得极差。早晨请安时,王氏就明里暗里针对温知意。“某些人仗着自己有了点儿银子,便忘了自己几斤几两了。”“我还没死呢,就想着争权,如今还不是吃府里的喝府里的。”温知意不是忍气吞声的人,反呛道:“我只不过是不想母亲太过劳累而已。”王氏冷嗤:“嘴上说着好听,我告诉你们,我吃过的苦比你们吃的饭还多。”她从林栀身上扫到了温知意身上:“有我在的一日,你们那点心思最好给我藏紧了。”相比于林栀,王氏更相信惜花怜月,这两人无怨无悔跟在她身边也有些时日了。最重要的是,惜花和怜月没有孩子傍身,只能紧紧巴结着她。不像林栀,生了个公子后,以为自己有了仰仗,便生出了野心。反正王氏是不相信,温知意会有这么好心,将管家权让给林栀,这两人说不定是通了气儿的。王氏有了主意:“知意既然有那么多赏银,想来也不稀罕府里的那点儿月银。”“霄儿的身体不好,便把你那份月银让给林姨娘院子吧。”温知意无语地笑了:“府里不是才少了个青姨娘么,怎么连多的一份月银都拿不出来了?”“还需要克扣我和意儿的,等夫君回来,我得让他来评评理才是。”“再不济,我去找那些个夫人小姐们评评理,家丑不可外扬,母亲也不想让少将军府的名声跌入谷底吧。”王氏没想到温知意竟变成了这副牙尖嘴利的样子。从前温知意可不屑于在这些事情上浪费精力,更不屑与人道各种家里长短。王氏看着她:“你还真是变了。”温知意语意深长:“我变成这样,还得多谢夫君和母亲,你们功不可没。”王氏哼笑:“我们可不敢当你这声谢。”温知意和王氏两人之间锋芒毕露,惜花和怜月在旁事不关己地看戏。林栀淡淡地喝着茶,说实在,王氏这一招不错。要是她和温知意没有共同的利益,她说不定真会与温知意决裂。而且,府里下发的月银还没有医馆赚的一半多,她何必贪那点儿芝麻,从而丢了大瓜。早安礼后,林栀与温知意结伴同行。“姑母方才就是故意离间我们,你别放在心上。”温知意瞥她一眼:“我知道,你没那么蠢。”林栀不由得笑了:“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霄儿怎么样了?”“有你替他治着,比之前要好了许多。”温知意点了点头:“话说,你一开始怎么会想到与我合作?”林栀:“说起来不怕你笑,我去求过陆清悦,是她给我指的路。”“又是她?”“怎么?你也找过她?”“是,我想拜胡承胡大夫为师,虽然没有成功拜师,但我还是从胡大夫那儿得到了不少指点。”温知意不由得感叹:“陆清悦,她真是个奇怪的女子,我们之前分明闹成那样。”林栀凑到她的耳边:“我投给你的那些银子,也是从陆清悦那儿得来的。”温知意微微惊讶,随后一脸想不通:“她为什么要帮我们呢?”林栀摇头:“要是没有衡哥哥,我们说不定能与她成为关系不错的好友。”温知意蓦然想起陆清悦与她说的那几句话,她笑了笑。“或许吧。”陆清悦在给两株交缠在一起的水生花换水,绿玉抱着一大堆卷轴进来。“夫人,王二姑娘派人拿了这些东西来。”陆清悦不由得头疼起来:“她可说了什么?”“她说,这些是她全部的宝贝了,希望居士有看得上眼的。”陆清悦拿起帕子擦净手上的水珠:“她呀,真是古灵精怪。”绿玉:“我看呢,这王二姑娘是吃了秤砣要当红娘了。”她往上托了托卷轴:“夫人,你要不依了她,看看?”陆清悦正欲斥她,外头有丫鬟在喊绿玉姐姐,陆清悦便道。“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儿?”“哎。”绿玉随手将一堆卷轴放下。卷轴滚到了地上,展开来了,果然又是美男图。陆清悦便将卷轴暂且放在了架子上,之后,她去了园子散步。绿玉处理完事情回来,看到放着的卷轴没了。她估摸着许是红棉拿去收起来了,就没再放在心上。在北乐王府有意无意地引导透露之下,徐氏母女很快查清了面具女的身份。徐还瑶一字一句咬牙道:“陆清悦,真的是她?”“据探子报,是她,不会错。”徐婧沉目,“当初见她的第一面,看到她的容貌,我便知她是个不简单的。”“三番四次坏我们的好事。”徐还瑶来回踱了几步,“娘,我们将这个消息捅出去,让她身败名裂。”“据我所知,围猎场和静山离宫时,陆清悦还未与段衡和离。”“只要我们将消息散播出去,看她还怎么做人,到时少将军府那边也不会放过她。”徐婧深思熟虑道:“可是皇帝护着她,而且我们没有铁证,万一打草惊蛇,被她反咬一口呢。”“别忘了,上一次我们在郡王府就吃过一次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