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节奏的呼吸藏入这片黑暗了。
梁斯泽圈着女人盈盈一握的腰肢,低磁嗓音淹没了微光,“急什么,我又不会跑了。”
男人全身的热量悉数席卷过来,侵入她的肌肤,念时悦顿时觉得体温被升高了几度。
“你…”
她刚说出一个字,一个吻不由分说地堵住她的话。
还是一样的开门见山,他直截了当地挑开她的唇瓣。
楼下觥筹交错,谈笑风生,清脆的碰杯声此起彼伏,各种名贵香水的分子漂浮在上空。
他们在楼上,宛若另一个世界。
光线幽暗的旋转梯间,有份不纯粹的安静,细碎绵柔的接吻声淹没所有声音。
时间缓慢溜走。
很突然的,这声音中断了。
男人缓缓撤出来,灼热的掌心覆在她光洁骨感的肩胛,他唇角上勾的弧度无声无息地藏在微光里,“舌头呢,藏哪去了。”
“……”
念时悦不悦地鼓腮,咕哝着:“没舌头。”
他唇碰着她的,轻缓来回捻磨,带有酒味的呼气渡入她口中,“没舌头怎么说的话。”
唇瓣被温柔的抚揉,她紧着心口,小幅度地动舌张唇:“腹语。”
他动作一停,胸腔轻轻震荡,细碎的笑声荡漾进了这隐秘的角落。低磁性感的嗓音乘入:“宝贝儿,你太可爱了。”
!!
这一声宝贝儿,念时悦心脏炸出了一朵玫瑰花,花瓣散了一地,死命挠着她的心窝。
她要昏厥过去了。
不行,不能这么轻易乱了阵脚。
她期期艾艾地说:“谁…是你宝贝,你…你别乱叫。”
他轻轻一笑:“我说了我宝贝是你吗?”
“……”
念时悦无话可说,仅三秒钟。
“哦,是刚才那个女人吧。”
话落,男人一声轻哂清晰入耳。
?
她没听错,他还嘲讽起来。
念时悦气得推他肩膀,结果巍然不动,反而跟他身体贴得更紧,她感觉要热到爆了。
逆反心理上来,她扭身反抗。穿着高跟鞋也不敢踢他,万一受伤了他又有理由说要照顾他,只能依靠最无力的办法。
楼下交谈热烈,皮肤与衣料剐蹭的窸窣声却清晰可听。
突然她脑袋被一只大掌摁进坚实的胸口,男人温柔的警告漫入耳蜗,“宝贝儿,你要再蹭我不敢保证不强迫了。”
“……”
这一句半威胁的话成功让念时悦老实了,一动不动地待在了他怀里。
猝然安静下来,隔了半层楼的声音仿佛才有存在感,人们推杯换盏之间的谈笑声断断续续传上来。
在纷乱的声线里,她隐约听到了父亲的声音,一种类似偷情的紧张感似乎达到顶峰。
但持续不久,顷刻坠落。取而代之是一种十八层地狱般的窘迫。
梁斯泽在她耳边开口,连说了三句话:“那个女人,是许越林的,亲生姐姐。”
“……”
“已婚已育。”
“……”
“孩子今年已经五岁了。”
“……”
他一句接着一句像一座又一座的大山压过来,每说一句便她矮一截。
男人手臂一勒,把人给提起来。偏偏不放过她,薄唇抵在她耳朵上,声线哑然:“所以,你是在吃你前男友姐姐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