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是男是女任卓元还没来得及继续观察,左柯让就锁屏,像是知道他在偷看,左柯让不差分毫径直对上他的视线,任卓元心虚躲闪一下,岔开话题:“阿让你衣服怎么湿了?”
左柯让漫不经心转着手机:“刚被洒了。”
“哦哦。”任卓元以为左柯让还在等别人,自己现在也没什么事,琢磨着陪他聊会儿,还没想好下一个话题,就听他先开口。
“你喜欢刚才那女生?”
直白又突然。
“还行吧。”任卓元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打哈哈:“就挺漂亮的。”
左柯让和邬思黎握手的画面闪过,他觑向左柯让,试探又似是寻求肯定一般:“阿让,你觉得呢?”
左柯让把他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他意味深长地勾勾唇:“是漂亮。”
“我也喜欢。”长腿迈开,他擦着任卓元肩膀往电梯那边走,冲后面随意摆摆手。
任卓元立在原地。
反复回味他的意思。
……
邬思黎背了个小挎包,左柯让的车钥匙都她拿着,到停车场找到车后,她开锁坐车上等他。
前后也就五分钟,驾驶座车门拉开,一股劣质浓郁的洗手液香味飘进来。
紧接着,邬思黎腰间箍上一股力,身体一轻,放在腿上的购物袋噼啪响着掉下去,她被左柯让隔着中控抱过去。
左柯让今天开得是辆路虎揽胜,车顶高,邬思黎双腿弯曲跪在他两侧,裙摆骤然上纵,安全裤边缘暴露,皮肤贴到他T恤湿透的一角,凉得瑟缩一下。
后颈多出一只手,压着她扑向他,唇舌轻而易举被他擒获,他吻得凶,但不粗。暴,搭在她腰胯处的手下移,摸到她大腿,拇指沿着安全裤边缘探进去半截。
她闻见些许浅淡的葡萄柚香,那是属于左柯让的气味,现在却被洗手液的味道盖过。
车厢内密闭又安静,接吻发出的细小动静无限放大,外面一束车灯扫过,邬思黎本能往左柯让怀里钻。
像是被她潜意识的小动作取悦,左柯让亲够了,松开她,不说话,就直勾勾盯着她。
邬思黎伏在左柯让上方,很多时候只要左柯让愿意,她都能凌驾于他,掌根按着他肩膀,直起腰解释:“我没主动跟他讲话,我站在那等你,他看见我过来打个招呼,然后你就出来了。”
“这样。”左柯让一手掌着她大腿,另只手上挪,指尖绕着她一缕发:“我打扰你们了。”
“你没出来前我就打算要走的,我没忘你告诉我离他远点的事情。”邬思黎耷拉着眉眼,以退为进一顿嘟嘟囔囔:“你不信我就算了。”
她一撑,就要在他身上起来。
“干嘛了我,你就这么凶。”左柯让稳稳按着她:“我啥也没说呢,也没叫你辞职。”
“我不想辞,甜品店挺好的。”他挑明,她也干脆直言:“而且当时我跟邹念桐一起去的,她为了我能留下,工资都降了小一半,我走了她怎么办。”
“那我不是没说要你辞么。”
“那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她小声驳回去,心里挺忐忑,毕竟是第一次用这招。
明白她是在为自己擅自做主辞了她家教的工作而生气,左柯让笑,尾信上扬:“你在跟我闹脾气呀乖乖?”
邬思黎睫毛一颤,抿唇不语。
“咱俩住城南,你家教那地儿在北边,一来一回路上就要仨小时,折不折腾你自己说。”左柯让头头是道地分析着:“有这仨小时你干什么不行?现在天暖和了你乐意跑,等冬天天冷呢?这个钱你挣得值不值?”
邬思黎沉默。
左柯让继续问:“你家教那家小孩多大?”
“十二。”
“男生对吧?”
“嗯。”
“你才比他大七岁,万一出点什么事儿,你说不清。”左柯让又摆出一条:“我信你不会,但你会受影响。”
邬思黎之前帮舍友代过几节家教课,感官挺好,了悟过来左柯让的意思,认为他有点小题大做:“他才十二,跟思铭差不多大。”
“十二不小了,该懂的不该懂的他们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