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说就算了。”
早川世安将手上的铅笔搁进笔盒中,一副你不说我也不说的架势。
幸村精市见她收拾完就往外走,连忙跟了上去。
“生气了?”
“没有啊。”
早川世安打开水龙头的开关,正打算洗手,余光忽然感受到侧面的空间泛起了盈盈微光。
扭头看去,只见幸村的手机屏幕正摆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早川世安有些疑惑看了眼手机屏幕后面的幸村,这才将自己的视线聚焦在他屏幕上所显示的内容。
件人是花见惠子,至于内容——
你再不来,我们可怜的小安就要变成望夫石啦!
……
果然是花见啊。
说好的平时都不看手机的呢?
“怎么就望夫石了……我画画很认真的好吗?”早川世安说完,撇过头,将双手伸到水流下。
她最多也就是画完了以后看了那么一会儿而已。
至于中间休息的时间……那不过就是想要让眼睛短暂地休息一下才往外看的。
“哎——看来我今天还是走早了。”
早川世安听到这句的时候正巧将手洗干净了。
她将水龙头关上,往水池中甩了甩手。
等到手上的水没有那么多了,她对着幸村的方向快弹了下指尖。
幸村也是没想到早川会来这招,脸上瞬间多了好几滴水珠。
早川世安这才重新挂上笑容,以得胜般的姿态错过对方的身子往美术教室走回去。
然而她人走到一半,却耳尖地听到了水流的声音。
她直觉自己应该快走开,却下意识转过了身。
于是下一秒,她脸上好几处瞬间便感受到了凉意。
什么叫做睚眦必报,幸村精市用行动很好地解释了。
早川世安一阵没好气,双手刚插上腰想说些什么,幸村精市却已经抬手用袖管开始给她擦拭脸上的水滴了。
早川世安故意在他袖管上蹭了蹭,气到:“好事坏事你一个人都做了,还让我怎么说你?”
幸村精市笑着回:“世安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都听着。”
“……”早川世安憋了许久,闷闷道:“幼稚鬼。”
“那今天就让幼稚鬼来送你回家。”
“手这么湿,别碰我。”
幸村精市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开玩笑地问道:“怎么闹起脾气来了?”
“嗯,我在生气。”
“哦——”幸村精市从网球包的侧袋中拿出纸巾,抽了一张以后握住走在前面的早川世安的手,“那这样呢?”
早川世安抬起被牵着的手,脸上严肃的表情挂不上三秒便破功了。
“这是什么呀?”
“这样你就不能嫌弃我湿了呀。”
“……”逻辑鬼才。
因为早川世安今天画的是石膏,画室里不需要收拾什么。
幸村单手将画架和画板归置到原位以后,对着早川世安道:“走吧,幼稚鬼送你回家。”
早川世安也是很佩服这个人全程竟然都牵着自己。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