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两个字,闻珏说得委婉,又给足了宁嘉青面子。
这件事上,他自认也有责任。当年6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他也不会刻意针对宁嘉青。
闻珏轻叹口气,真诚而坦然:“我作为一个卑鄙的异乡人,不仅在事业上影响了你,一定程度上害你远离集团核心位置。你有意调查我的过去、我的为人,哪怕当时真的公之于人。。。。。。我也十分能理解。”
“所以嘉青,我并不怪你,也没想过怪你。”
随着闻珏的话,宁嘉青的眼神愈沉郁。尔后扯了下唇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他垂下眼,低声问他:“保险柜里的东西,你见到了?”
保险柜的六位数密码,是闻珏的生日。
只要他想试,没有任何难度。
而闻珏却摇头,“我不能窥探别人的隐私。”
“是不能,还是根本对我的事情没有一点兴趣?”宁嘉青话间自嘲,紧紧盯着这张朝思暮想的脸,随后问:“闻珏,我只问你一句。。。。。。为什么要离开我?”
“我想你误会了。”闻珏语调依旧柔和,“我从未驻足在谁的身边,也从未离开过谁。”
闻言,宁嘉青只觉心脏血潮骤然凝滞。
恍惚间觉得和闻珏在一起的那段可以称之为美好,如梦一般的日子。
变得模糊难辨、遥远陌生,更陌生的是他此刻冷淡理性的眼睛,看向自己时再无半点亲密和偏爱。
“只是梦醒了。”闻珏稍作停顿,又说:“是我的梦醒了。”
◇第52章信任
又启开一瓶酒时,池州终于坐不住。
忍不住起身抓住宁嘉青的手臂,碰倒了桌上的空酒瓶。在玻璃相撞的清脆响声中,心疼地劝道:“宁哥,咱别喝了,喝得够多了。。。。。。”
“不用管,让他喝。”
韦京年将池州拽回座位上,亲自倒满酒杯递到宁嘉青手里,向后打了个响指意aiter把剩下的酒都拿上来。
被拦住的池州很是纳闷,语气有点急:“你中邪了?哪回不是第一个给宁哥拦酒,怎么今天让他喝起来没完了,没看见嘴唇都白了?”
韦京年不紧不慢地点了支烟,将嵌着绿翡翠的汽油火机摔在玻璃转盘上,抬眼看向喝得烂醉如泥的男人。
素来注重衣着得体的宁嘉青,此刻西装褶皱,短凌乱,衬衫胸襟洇着片片酒渍,嘴里还嘟嘟囔囔不知念叨什么。
如此画面,韦京年没忍住咬了下香烟的滤嘴。
自从二十三岁一脚踏入这个圈子,韦京年流连于不同的酒局之中,从不胜酒量到千杯不倒。
对韦京年来说,酒精只是一种交际应酬的迂腐手段。而为情所困喝得滑稽失态,他向来鄙夷不屑。
“没出息”三个字已经到了嘴边儿,念及对方是宁嘉青,而且还当着池州的面,忍住了没说出口。
再退一步讲,宁嘉青对闻珏的事儿上,摄入过量酒精对身体的伤害算是微不足道了。
他伸手敲了两下烟灰,淡淡道:“没多大事,顶多再吐两回。”
看对方这幅事不关己的轻慢嘴脸,池州来了气,“那你叫我过来干什么?”
自从池州撞见宁嘉青和闻珏那一回,又从韦京年嘴里听到宁嘉青爱得根本不是宁甯姐,而是他姐夫。
池州一蹶不振,足不出户。
一向活泼可爱的宝贝儿子突然变得沉默寡言,把池家上上下下急得不行,换了几批精神科医生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