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喻兼而和陆承焱说得明明白白,可没过两天,陆承焱就开始找各种借口和他说话,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喻兼而直接没回复陆承焱,冷处理了两天,见对方还在那发,就回了一句“这太尴尬了,只好拉黑你,rry”然后果断拉黑。对方脑子有病是对方的事,他把自己该尽不该尽的礼貌尽到。
喻兼而还是图样图森破,他万万没想到,陆承焱干出了直接去找傅椎祁要他的事儿。
别说喻兼而了,傅椎祁都始料不及。他愣了相当长的整整半分钟,然后说:“你再说一遍?”
陆承焱还真再说了一遍:“我说,给我玩儿俩月。”
傅椎祁追问:“玩儿什么?”
陆承焱耐心道:“喻兼而。”
“你是不是在非洲碰上什么了,脑子里弹壳没取出来?”傅椎祁一脸认真地告诉他,“尽早做手术。”
陆承焱啧了一声:“没跟你开玩笑,说认真的。”
“你还不如是跟我在开玩笑呢!”傅椎祁没好气道,“兄弟一场,跟我来这套是不是不想做兄弟了?不想你可以直说,拐弯抹角不是你风格哈。”
陆承焱却反倒笑了起来:“你急什么?”
傅椎祁都没等到他话音落完就急着否认:“我急什么了?我没急!”
陆承焱在他否认的时候没管他,继续说自己的:“不是你自己说就是玩儿玩儿吗,还是你自己说的,我想玩儿你能借我玩儿。”
“我说了这话?”傅椎祁反问。
陆承焱一脸真诚:“我用我家老爷子发誓你真说了。”
“你拿个老人家发这种誓你还说你脑袋里没弹壳?”傅椎祁摆摆手,“别疯了,不好笑,别说了。”
“真没跟你说笑。”陆承焱恳切道,“他跟我白月光长得贼像,你不能光自己搞替身搞得起劲,你让我也搞搞,他甚至都跟你月光长得都不像。退一万步说,你月光本人还好端端活在你面前呢,我那个都不知道哪儿去了,只能搞替身了。”
傅椎祁听了这话顿时脸色微变,沉了眼色,警告道:“胡说八道对谁都没好处。”
他和喻利知的事十分低调,几乎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他肯定自己没对陆承焱说过。但陆承焱当年跟他俩走得很近。这货看似粗犷,实则心思细,看出点端倪来,也不是不可能。
但傅椎祁是不可能承认的。
一是为了不影响喻利知现在的生活,他答应过喻利知不会毁掉对方循规蹈矩的人生;
二则是他也丢不起那人。他傅椎祁这辈子不能被任何人甩,这太没面子了。他给自己的人设是完全掌握主动的花花公子,宁可他负天下零,不可天下零负他。
陆承焱见他真生气了,松缓了语气,岔开话题,只说自己那个老外白月光。
傅椎祁听了半天,怀疑这个在陆承焱还无能为力的年纪里遇到的老外当年根本就是别有用心故意接近,搞不好后来就是被秘密抓走了。
“什么乱七八糟……找替身是吧?”傅椎祁没耐心听下去,打断他的话,说,“我给你找一个。那个叫祝嘉的小演员你还记得吧?跟喻兼而长得有点儿像。我给你介绍。这个你拿走吧,而且好养,给钱给资源就行,懂事儿。你没看他那天多会来事儿?喻兼而不行,你也看到了,一个书呆子。”
陆承焱嫌弃道:“长得屁的像!”
傅椎祁不耐烦道:“关了灯都一样!要不你带他去整容,他本来就想大整,没钱才还没搞。”
“我第一天知道整容技术啊?我要这么搞还用你说?我就喜欢纯天然的,还就喜欢纯天然的书呆子。”陆承焱不悦道。
“少来这套,”傅椎祁道,“谁不知道你喜欢骚的?”
陆承焱反问:“你不喜欢骚的?你不喜欢你怎么跟祝嘉搞上的?”
“……那他妈送上门来的,我偶尔换换口味不行啊?”傅椎祁彻底烦了,“别说了!你别搞事,这事儿没得谈。祝嘉号码你要不要?”
陆承焱见他不肯松口,满脸装出来的温和顿时都散了,不装了,露出日常面无表情中满是戾气的真面目,说:“要个屁。”
两人不欢而散,傅椎祁原本今晚上约了人去城郊的俱乐部打桌球,这下子没了兴致,取消了约会,赶紧开车回家。
一回去看时间下午五点,就打电话催喻兼而赶紧下班回来。喻兼而没接,过了大概半小时才回条消息说刚在黎总办公室开会。
傅椎祁狠狠按住语音说话:“还开个屁啊他都跟杨复闹成那样了!”
喻兼而没回他这条。他等了会儿,继续发语音:“你赶紧给我回来!”
又过了半个小时,喻兼而回他消息:不好意思傅哥,刚又开会去了,我现在下班马上过去。
傅椎祁敏感地盯着这句话看了半天,引用并回复:是回来
喻兼而:嗯我马上过去
爱怎么怎么!谁稀罕!
傅椎祁把手机一扔,横躺到沙发上,闭上眼睛,满肚子气,却没多久不知怎么的居然小憩了一会儿。
但他睡得很浅,喻兼而回来开门的时候他就听到响动醒了。
他合理怀疑喻兼而表面对他爱答不理,实则是欲擒故纵,为了争宠都往空气里喷安眠药了。不然怎么可能发展成现在喻兼而都不在这儿,他都能浅睡一会儿的局面?
傅椎祁没起身,继续躺着,斜着眼睛看喻兼而进来。
喻兼而只瞥了沙发这边一眼,也不知道看没看到他醒着睁着眼睛,反正喻兼而飞快地就收回了目光,朝厨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