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山觉得被冒犯,沉着面色,却被格将用眼神示意,莫要生事端。
毕竟此事确实是他们理亏。
人家娇弱金贵的小姐,因为他们横遭祸端,更何况人家还对公子出手相救,怎么算都是他们亏欠人家。
玉佛姑姑看了一眼床榻上还在昏迷中的人,收回视线看向格将:“诸位有什么需求,尽可和院中丫鬟小厮开口。”
格将抱拳行礼:“多谢,此恩我等铭记在心。”
玉佛姑姑没在说什么,行礼离开,面上虽不显,可她也不喜欢这几人。
屋里再无外人,格将和凌山对视一眼,面色沉重。
不用他们下逐客令,他们比任何人都着急离开。
南府的主院是荣安堂。
辛明给南善宜把过脉之后道:“今日受了惊吓,身心俱疲。”
朝一旁的银燕道:“你去我院中取一些安神香。”
银燕一走,两人也出了里间,外间破坤一直候在那里。
辛明走到桌旁坐下,他有腿疾站不了多久。
他看向二人,面色严肃道:“那暗器是军中制品。”
破坤顿时面色一凌,银燕年幼,不知曾经过往,他们几人却是知道的。
玉佛姑姑沉声道:“看周身气度,身份必不简单。”
破坤整个人都警惕起来了:“让他们现在就离开。”
辛明却摆摆手道:“这样急,倒显得是我们心里有鬼了。”
“我已经说过了,两日后他们便会离开。”
他抬头嘱咐道:“派人盯着他们的动静,你们这几日都别去听雨轩晃悠。”
“免得被有心之人察觉到什么。”
第二日清晨,床上的人悠悠转醒。
第一反应是打量周围的环境,确定没有危险之后才稍稍放下了戒备。
格将端着药进来,看见床上的人醒了,激动上前:“陛……”
脱口而出的话却被人用眼神制止住,只能马上改口:“公子,你醒了。”
男人没有问这里是哪里,昨天晕倒之前,他听见她说的话了。
只是道:“海渡他们几时能抵达?”
格将把药递给他:“最迟只能是两日,不能再慢了。”
将碗中的药一口饮尽,沉声道:“今夜出。”
格将不放心道:“您的伤?”
“无碍。”
他态度坚决,格将不再多说,只是沉默片刻后,把怀里的东西递给他道:“这暗器是军中制品,我让凌山去查了。”
“出自龙鳞水师。”
床上的人眸光暗沉,龙鳞水师?
乃先帝亲自赐名,意寓君王之鳞,固若金汤。
现由随将军掌管。
格将见他沉默不语,询问道:“公子觉得如何?”
“属下曾经见过随将军,忠肝义胆,风骨不朽,不像是行此事的人。”
把玩着指尖的暗器:“这些定论,现在下,为时过早。”
格将抱拳行礼:“是属下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