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来了。”
贾琮放下书本起身,却被贾政快走两步按住了。
“哎,坐下,不用起来!”
“琮哥儿在看《中庸》?看到哪了?”
“刚看到第二十章。”
“人一能之己百之,人十能之己千之,果能此道矣,虽愚必明,虽柔必强。”
贾政闻言轻叹一声,不由对贾琮这个后辈升起些许钦佩。
“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
“无怪琮哥儿能九岁炼神了,单是这份心性,大乾年青一代就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只可惜我天赋不足,这么多年也未能参悟儒家浩然之气……”
……
“二叔谬赞了!”
贾琮接过鸳鸯送来的茶水,给贾政倒上。
“二叔这次是为贾赦的事而来?”
“哎,我本来也没有颜面来找你,只是老太太刚才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我想着,都是一家人,若是能够说和,也是好的。”
“明天就是琮哥儿的封爵宴了,到时各家老亲都要过来。”
“一家人?贾赦可从来没把我当过一家人。”
“三个月前如果不是二姐姐和小冬儿悉心照顾,恐怕我早就不在人世了。”
贾琮淡淡摇头,看向凉亭外。
小冬儿这会正带着四个丫鬟在院里玩耍,清脆的笑声如同银铃一般极为安逸。
贾琮话锋一转。
“再者二叔以为今天我出手,就为了那点银子吗?”
“琮哥儿,你是说?”
“这事琏二应该也知晓。”
“平安洲,勾结异族,走私铁器。”
“打着荣国府的旗号,这二人已经在外面做出了好大的一番事业了。”
话音刚落,只听“咔嚓”一声脆响。
贾政手中的茶杯直接跌落在地,顾不得茶水洒满衣襟。
焦急的站起来。
勾结异族,走私铁器,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琮哥儿,此言当真?”
“这事如何作假?只须找琏二一问便知。”
“实在不行,把东跨院的几个管事喊来,三木之下,岂敢欺瞒?”
“他们……他们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