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大野泽岸边,
潘凤与邢道荣看着在前方严阵以待的士卒,以及那岸边正在登船的士卒,面色一喜。
邢道荣当即便要驾马前冲,可潘凤却一把拽住了他,低喝道:
“阿荣,别冲动!”
邢道荣有些疑惑,他望着潘凤不解的问道:“老潘,这群饭桶就在眼前,你拦着俺干嘛?”
潘凤沉声解释道:“先等等,俗话说击其半渡,这梁山贼寇如今才刚刚登船,等再登上一些人马的。”
邢道荣仍是有些不解,他有些纳闷的说:“一群饭桶而已,容俺过去直接给他杀散!”
潘凤不禁摸了摸额头,用力将邢道荣拽了回来,有些无奈的说:
“阿荣,别整天饭桶饭桶的了,我耳朵都听出来茧子了!”
随即他一把搂住邢道荣的肩膀,安抚道:
“听我的,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们不急于这一时。”
而另一边,武松与鲁智深站在岸边,目光皆是望着那按兵不动的秦军。
二人神色紧张,前方数万梁山士卒已经严阵以待,就等着秦军冲锋之际陷入陷阱中时,开始反击。
可如今秦军竟然停下步伐,就这样站在原地望着他们,没有丝毫想要冲锋的迹象,这让他们二人心中有些打鼓。
武松眉头紧皱,望着秦军的骑卒沉声问道:
“师兄,你说这秦军为何不进攻?莫不是看出我们设下的陷阱了?”
鲁智深闻言默默不语,过了半晌他才摇摇头,
“哥哥若是不派人与我们说,洒家也看不出那些陷阱来,那秦军离得比我当时还要远上许多,想来应当看不出那些陷阱的痕迹。”
武松眉头紧蹙,他问道:“他们若是没看出来陷阱,那为何迟迟不敢进攻,莫不是他们有所察觉?”
“是有些蹊跷,不过洒家也没看出他们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鲁智深将水磨禅杖杵在地面,沉声说:
“不过他们若是就这样等着也不错,到时我梁山兄弟登上了战船,返回梁山,也能少造些杀孽。”
武松一听,忽然反应了过来,他激动的喝道:
“师兄,你说他们会不会是等着我们一半兄弟登上战船,他们才能放下心来冲锋?”
鲁智深闻言也是一愣,不过他很快便反应了过来,面带不屑的说:
“到时他们冲锋又能如何?一旦他们陷入陷阱中,拖住了他们的步伐,到时我梁山兄弟再下船,一样能打的他们屁滚尿流!”
武松闻言连忙摇头,他回道:“师兄,这兄弟们向来是登上一艘船后,便开走一艘船,到时还怎么下来助战?”
鲁智深闻言回头望了一眼,见战船确实是如武松所说的一样,不由得面色一变,
他问道:“师弟,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武松一时也是没有好办法,他想了想便叫来吴用留下的那员好汉,问道:
“吕方兄弟,军师让你留下来,还有没有说什么?”
吕方手持方天画戟,闻言回道:“武都头、鲁提辖,军师刚刚说了,等那秦军陷入陷阱中时,便是我等梁山兄弟反击之时!”
鲁智深见起会错了意,便继续问道:“吕方兄弟,那秦军若是不来攻,我等该如何?”
吕方闻言向南侧的秦军看了看,他不屑的说:
“若照我看,率一队骑军斩他两员大将,到时他定会引兵来攻!”
鲁智深闻言有些错愕,他连忙摆手道:“吕方兄弟,我不是问你,我是问军师!”
吕方手指着北侧的大野泽回道:“军师先一步回梁山了。”
鲁智深闻言急得直跺脚,他追问道:
“我知道军师回梁山了,我是说军师头走时是怎么交代的?”
吕方一脸正色的说:
“军师刚刚说了,等那秦军陷入陷阱中时,便是我等梁山兄弟反击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