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姑婆闻言,面色僵了僵,她看向愤怒凶巴巴的韩氏,握着拐杖的手紧了紧,混沌的老花眼闪烁着心虚。
但她一个长辈怎么被晚辈相逼,堵得说不出话来,当即就瞪向韩氏,却是哀嚎着说。
"我老婆子竟惹被一个晚辈给诬陷,都没有天理了!"
她的声音哀痛带着颤音,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正被人欺辱呢。
韩氏面不改色,只是冷冷地看向白大姑婆说,"如果大姑敢说,没有算计上我们白家,别说让我现在就三跪九叩,跟大姑赔罪,就是要我的命也是可以。"
"大姑,您敢应一声,没有吗?"
白大姑婆企图想用哀嚎糊弄过去,就听到姜氏责备的声音传来,"二弟妹,瞧你这说的什么话?"
"大姑千里迢迢来看公爹,怎么能算计上咱们白家?你这把大姑说得都不是人了。"
"快跟大姑道歉。"
韩氏听着,面上的怒气来不及收回来,但却是嘴角扯了扯,对视到姜氏眼中的狡黠笑容,顿时明白。
叉腰哼哼道,"大嫂,大姑若是没有算计上咱们家,好好的,带一个大姑娘住在咱们家,这算什么事情?"
"我这很难不认为,他们这是算计到我家四郎的头上了啊。"
"毕竟大郎不在家,二郎又成亲了,这个家里就我家四郎没有成亲了。"
"但四郎才十岁,也成不了亲啊。"
说着,她忽然面色变得难看,不可思议地看向脸色铁青的白大姑婆,"你,你这老婆子莫不是惦记上我相公了,想让你孙女给我相公当妾?"
"你,你!"
白大姑婆和孙娟先是懵了一下,随即两人的面色青了又黑,孙娟更是羞怒,却又红着眼眶,颤抖着身体,委屈道。
"二舅母,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便是白老二也都惊呆了,随即苦着脸看向韩氏,即便要骂大姑,也不能祸及池鱼,连着他一起骂吧?
难不成,他这个相公,就是用来骂的?
韩氏看到了白老二不满的表情,也只是哼了一声,谁让你将他们带回来添堵的。
不骂你,骂谁?
"韩氏,你莫要太过分!"
白大姑婆回神,气抖着身体狠狠地瞪向韩氏,"娟丫头可是清白姑娘,岂能让你这般羞辱?"
说着她又狠狠地揪了一把孙娟的手臂,就见她疼得瞬间落泪,当即就要朝着一旁的墙壁撞去。
"我没法活了。"
众人就眼瞧着孙娟要撞过去,却无人动弹,静静地看着要寻死的孙娟。
忽然一阵寂静。
还是韩氏冷笑地看向紧挨着墙壁,却是不撞的孙娟,"娟丫头要是想撞墙,就撞吧,我们家的墙面还是很硬的,即便你撞得头破血流,我们的墙面也会完好无损。"
"所以,你若是想死,这墙肯定能成全你。"
原本想轻轻撞墙的孙娟当即咬唇,面色含着羞愤,又怒气冲冲,竟然都没有人拉她。
她忍了忍,委屈地转身,看向温润如玉的白屹洵,张了张嘴巴,可声音还没有发出来,就听一道优雅的声音传来。
"娟表妹这又是不想撞墙了?我还当表妹要以死明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