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江雨浓只是太害怕了。
哪怕家人和爱人并不一样。
秋夜本就这样的冷。
冷得不需要一阵风,寒气会在手脚伸出被子的那一瞬入骨。
江雨浓打了个激灵,忍不住抱紧自己。
家人的程度可比爱人深太多,太多。
她连一个爱人都找不到。
难道能仅凭一句话,就成功拥有一个家人吗?
她是不是太贪心,太心急。
她是不是不该默认白兰的话,再佯装试探她的想法?
……毕竟,真心里暗藏了杂质的人,分明是她自己的。
江雨浓埋下头,把探出来的一脚慢慢收回心底,重新藏起来。
背后却突然多了一团温热。
“怎么醒了?”一个黏黏糊糊的声音软趴趴的送进她的耳畔。
“……姐姐。”喊出这一声姐姐的时候,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噩梦?”白兰抱得和睡前一样紧。
用温暖把江雨浓包裹得彻底,驱散着那无孔不入的寒气。
江雨浓没有说话。
白兰就这样抚过她的脸,学着她,把她往下按。
“……我要去厕所。”
江雨浓哪儿能不明白。白兰一定是看出来,感觉到了什么。
两个人都没有戳穿,而江雨浓给了白兰一个放手的理由。
“急吗?”白兰把被子拉上,隔绝冷气。
“不……”江雨浓一句回答说不完,唇瓣就这样被咬上。
她被咬的好疼,又在痛楚里获得了异样的爽。
她先是瘫着,任白兰吻她,捧着她的头。
而后身子渐渐热了,她便拽着白兰的衣襟,扯着她的衣带要她往自己怀里靠。
全程,除了吻的粘腻,甜辣,白兰什么也没给江雨浓。
就连那一颗颤抖到破碎的心都收了起来,不让它打扰本就苦恼的江雨浓。
最后吻得江雨浓浑身热,两个人分开,江雨浓逃似的匆匆进了浴室。
白兰坐在床上,连不断浸没肩背的寒凉都感受不到。
她知道,江雨浓并没有接受她成为家人的邀请。
若不然,江雨浓不该被噩梦惊醒后一言不,孤独的缩在安全屋里等着碎掉的情绪自己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