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是个奇怪的东西,开始来的时候,不知梅州县离郡阳市有多远,周志豪和杨伟兴煲了好久的话唠,才到达想去的王家祖屋。
等到他们办完事情之后,一切都跟心中明镜般看见的那样,没有任何差池,心里有一份跟猜谜语猜中的快意,因此回程的时间显得特别短暂,很快他们一行人就回到了郡阳市。
不过,回来之后,王君贤还是有点不相信周志豪的神奇,关键还是要去亲眼看一看母亲的病情,在祖坟那儿处理完坟生竹之后,母亲的一切是否都恢复原样,要是如此,才能让人信服,这才是自己一生中碰到过的真正神奇的经历。如果不是,那跟骗吃骗喝的神棍差不多,我还得好好跟他们理一理了。
一回到家门口,他的第一件重要的事就是去验证。但是刚到家里前门,其实最让他不敢相信的事实是,今天的老太太居然亲自来门口迎接他们了,她那治遍了好多大医院,遍访了天下名医,都无能为力的怪病,竟然奇迹般的好了,这简直不是一般的好,而是大好特好,出奇的好。
他快跑过去跪在母亲的面前,有点不敢相信地问:“妈,你全好了,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此时的王君贤眼里涌出了感动的泪花,他也太高兴了,母亲终于恢复正常了,这可是长久压在家人头上的一把达斯克摩剑,有如一团可怕的阴云笼罩在家族的头顶,现在,终于可以拨云见日,望见朗朗晴空了。
王老夫人点点头,她的目光投向外侧,她在寻找这个给她带来人生又一春的医生周志豪。
走在后边的周志豪,也快走向老夫人,用眼扫视了她的全身一遍,现曾缠绕她的灰黑之气消失了,人也已经全部恢复正常,满面红光,久悬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绷着的神经随即就放松了下来。毕竟治怪病,对于刚出道的他也不能打包票,不过,今天算是出了一次好的风头,在都市算是打开了一个良好的局面。
现在好了,运气好的他,居然让老夫人重新站起来了,于是他心里也变得高兴起来,对着老夫人又是一番嘘寒问暖,更是添加一些祝福奉承的体面话,弄得这个老夫人对他是感激涕零,粘糊得不得了。
她对儿子王君贤说:“君儿,志豪是我家的救命恩人,我提议,想收他为义子,以后你们就以兄弟相称,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君少其实也有此想法,通过一段时间的交往,感觉周志豪也是一个值得相交的性情中人,于是就顺着母亲的意愿说:“只要周兄弟愿意,我是举双手赞成!”
幸福来得太突然,周志豪还没来不得及思考,但老夫人的雷厉风行让他不得不做出选择。
此时,老夫人用慈爱的目光看向志豪,眼里满是期待,人之年老,面善德厚,祈求也多。
他不想轻轻拂去老母亲的心愿,于是点点头说:“老夫人,我很愿意成为您的义子,只怕我福浅命薄,没有这样的福分享受啊!”
王老夫人说:“孩子,不说那些客套话了,只要你愿意,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以后来了郡阳,将这儿当作是你的家吧,当然,我了解你的家庭,以后有机会也将你妈接来,让我们两姐妹也热闹热闹一下,岂不更好。”
周志豪点点头说:“妈,我会的!”
接着老夫人又交代君少爷说:“桥归桥,路归路,做人也要讲求知恩图报,志豪治好了我的怪病,他也不容易的,诊疗费可不能马虎!”
“妈,我知道,切不会虐待慢着兄弟的,您老人家放一万个心。”王君贤在这个方面一点也不含糊,并且立即往周志豪的手机里转了款,作为酬劳。
周志豪拿出手机一看,这可是一笔大款啊,整整3o万,一时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合不拢来,好久才回过神来说:“妈,其实不用客气的,我给您看个病,这是应该的,当不得如此重礼呀!”
老夫人说:“孩子,不用客气,这是你应该得的。就这样吧,今晚让君贤在酒店为你摆酒庆祝一下,兄弟们好好乐呵乐呵!”
然后她就进去休息了,母亲了话,王君贤只好遵命。
其实君贤早就在君临酒店的贵宾包厢订好了桌席,只等他们一起去吃饭喝酒。
听说今天有酒喝,一伙人也就没有客气,全部都开向酒店,准备去开怀畅饮,乐呵乐呵了。
如此多的人,一下子涌入包厢,志豪这可是第一次感受到,因此心里还是有许多的感慨,有钱人的生活,跟穷苦人的过法,还是有点不同的,难怪所有的人,都想着法子去钻营,甚至去舔富人的屁股,其实这也是一种无奈的人生。
自己的最高愿望实现不了,放低一下姿态,去改变一下自己,于是就有了苟三这样的跟班,这就是社会现实,其实这样的人还不少,可是他们却很乐意呀。
不过进入包厢之后,他们比较熟悉自己的位置,留出了主位,一向比较傲慢的君少,破天荒将志豪邀请上了主位,自己就坐在陪位上,对他表现出了恭敬,然后就吩咐服务员上菜。
这一次,王君贤摆出了十二分的诚恳,这家君临天下酒店是他家的产业,是当地档次较高的星级酒店,因此服务及消费水准是相当高的,这不,为了酬谢周志豪,光是拿茅台酒就是两箱,准备好好感谢志豪治好母亲的病的庆功酒,他拯救了家族隐藏的危险弊端,因此不管消费多少,都是值得的,君少其实没有想那么多,只想好好与志豪喝个一醉方休。
接下来就是山珍海味,连酒店里最拿手的菜式都亮出来招待志豪了,觥光交错之间,王君贤有点不理解似的问:“志豪,现在我们听从母亲的提议,你已经是我的兄弟了,感谢你为我们所做的一切。”
他停了一会,继续说:“不过,你小小年纪,为什么懂得这么多,什么上请天神,下遣鬼灵的本领,这些早就失传的东西,你都懂。这是不是与现实中如此年轻的你,有点不相符呀?”
周志豪笑着说:“我借用一位诗人的一句话来说——你懂得它,便拥有它。你不懂它,它依然在……我所学来的一些知识,其实就是这个道理,重在模糊,不可精确了解。”
没有多少文学细胞的君少他们一伙,听了,个个都瞪大了眼睛,不知志豪打的是什么谒语,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的茫然。
看到他们不懂自己的提示,志豪只好换一种说法来解释:“其实这是一种实践性科学,表面看起来,跟封建迷信什么的有点相似,但稍微懂得月盈则亏,水满则溢的道理,你们基本上就想通了这个问题。”
他接着说:“比如,大家比较熟悉的富不过三代,穷不过三代这句俗语。这并不是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仔细体会却又是那么回事。这只是从遗传与伦理角度来说的,但只要你积极主动去维系或改变,答案可能就会改变了,可见这是一个不可全信的伪命题。”
“这些命题说的是如果一个富裕的家庭子孙不作为,只知挥霍,任是家有金山银山,总有消耗怠尽之时,到不了三代,这个家就败完了。”
“同样穷不过三代,说得更直白,穷到一二代,连娶亲生子延续后代都做不到,根本就没有第三代人出生,还有什么后代廷续之可言,因此,这一支就表示已经消亡了。”
“同样的道理,我知道的一些风水与现实实用知识,并不完全是空穴来风,也是有科学根据的,好比人的面相,有的人主平和善良,有的生性狡猾狭隘刁钻,从相貌上可以看出一二,并不是全都是凭着三寸不烂之舌乱说一通,哄得别人团团转的谎话,一切皆有因由,要是如此理解,想当然地认为,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就拿你母亲的怪病来说,我观察你们的家风比较纯正,不像奸猾势利之徒,并且老夫人生性善良,天庭饱满,碧眼凤晴,一脸富贵之相,这些都是有福报的,因此值得我动手救治,考查你们家的风水布局,反正就是你们住在里面没有什么不适,比较顺利,这就表明家宅没有什么问题,那就表明你母亲的病根不在此,而是另有玄机。”
“一般的怪病,也无什么诀窍,不是伤害,没有症状,说明就是其他非正常力量的作用,因此我就联想到你家祖屋祖坟,是否有欠妥或是安扶没有到位的地方,这些都是凭借科学分析与用心决策进行判断的,如此相结合产生的结果,才能做出正确的先去,可见并不是迷信与故作神奇。”
大家听了周志豪一口气作的详细解释,虽然有点浑天雾地,但大家认为他说得也差不多,确是事实。这时对这般大师级的时医产生了敬意,大家纷纷向志豪敬酒,坐在一边的杨伟兴也被灌了不少,这一顿酒喝得大家都有了蛮好。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这一顿饭局一直吃到八点多,见好就收,志豪已经喝到有个七八分醉了,不过心里还是十分开心,这是自己人生第一次进入上层有钱人生活的圈子,感觉还是蛮好的,因此也就放开来喉咙来喝了个痛快。
这顿饭他知道,可能就是普通人好几年的收入了,光酒就喝了好几万元,加上特意为自己点的酒店特色菜肴,应该是十几万元妥妥的了。
今天志豪唱主角,喝酒自然就被灌得最多了,当然这是出于礼貌与敬重,他无法拒绝,相反杨伟兴在外应付经验多些,因此没有多喝,人还是显得非常清醒。
杨伟兴扶着微有醉意的志豪,两人慢慢从酒店出来,本来君少要派人送他们,但志豪谢绝了他的好意,说要出去走走,因此两人就沿着热闹的街道,开始慢慢溜达,准备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