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根有了钱,还是想承包地来搞种植基地。
见他这么执着,桑菊花带着他和苏雪琳商量之后,几个人就拿上烟酒去了村长家里。
村长谢德正抽着旱烟吞云吐雾好不惬意。
他老婆方春华正懒洋洋地吹着电风扇,看见刘大根来了,面色一变,整个人猛地从竹椅子上坐起来。
“哟,菊花,你带着这傻子上门做啥哩?”
桑菊花和苏雪琳相视一眼,将手里的烟酒递过去给方春华。
“华姐,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家里没啥好东西。还请不要嫌弃。”
就这烟酒还是苏雪琳从城里带回来的,非要刘大根和桑菊花带来做人情。
村长谢德微微眯着的眼睛也亮了,烟也不抽了,磕巴几下烟筒就站起身来。
“进来吧。啊?咋上门还带东西呢?”
虽然是责怪他们带了东西,实际收起来毫不手软。
刘大根内心咋舌。
果然还是得听苏雪琳的,这钱财是打通人脉的通行证。
方春华看他傻愣愣也不说话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
上次被这个傻子看见她和洪国典在芦苇荡办事儿,她还担心了好久。
幸好洪国典这家伙确认这傻子还是傻乎乎的,根本不会往外说,她这才睡了个安稳觉。
她拿着东西就去了后面房间。
方春华如今也不过是快四十而已。
但是保养得当,一身的好皮肉,但是谢德早点落下了病根,那驴玩意变成了软塌塌的长虫,就没精神过,她有老公就和死了老公没两样,整日里守活寡。
现在大傻子来了,她得好好盯着他,免得他乱说话。
没想到一转身,就看到了傻子说对村长说:“芦苇荡。。。。。。。”
“哎呀!”
方春华手里的茶杯就这么扔了过去,差点烫得刘大根手起泡,因此话头也被截住了。
“对不住啊,我这手麻了,没拿稳,大根啊,你没事吧?”
方春华凑过去看刘大根。
刘大根摇摇头。
桑菊花看得出来,方春华是担心大根乱说话。
她内心鄙夷方春华。
敢做不敢当,她方春华都做出偷人的事情了,还怕别人说吗?
不过面色黄黑的谢德,还一身病痛,或许是真的比不上洪国典。
桑菊花又想到她嫁给谢德估计没什么幸福夫妻生活,听说谢德还总是打骂她,心里又有些同情她。
于是桑菊花笑着解释道:“华姐,您别紧张,其实大根刚才只是提醒村长叔,芦苇荡那上面的房子能不能重建,俺们家的事情你也知道,洪国典逼我们离开谢田村,要收回去我那破房子。您说,我们该咋办?”
“房子的事也就算了,这村里的地,他也不让我种,我这怎么活?”
桑菊花这话还是刘大根在过来之前教她的。
因为刘大根说这样才能让方春华同意村里的芦苇荡那一带都给他们承包。
毕竟这些地村里要收回去,承包还是要村里人同意才好。
就算谢德不同意,但是有方春华从中翰旋,那就简单多了。
果然,方春华是个聪明的,听完桑菊花的话就脸红了,低着头哼哧半天,在思考怎么回答。
半晌才对谢德说道:“老公,那房子既然洪家要收回就收回,芦苇荡那儿本来就没多少人种,荒着也是荒着,不如给他们承包,还能全村集体分点钱。”
谢德点点头,对桑菊花说:“那些地儿都没啥人种,每年都涨水也就算了,收成也一般,你们想种也简单。房子的事,你们自己处理。”
“那谢谢村长了。”桑菊花说道。
“呵呵,没啥,没啥。你们吃饭了没有?要不留下吃顿便饭?边吃边聊?”
方春华连忙岔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