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后话,暂且不表。
季明宗从老太太房里出来时,客厅里的几人端详着他的面色,以季宏义为,起身喊住了他,二人行至院子,聊了几句。
“这些年,你一个人在国外,心有怨恨正常,但说到底,还是一家人,母亲年岁大了,经不起折腾。”
季明宗就着热风点了点烟灰轻讽回去:“老的能折腾死,小的就折腾不死?大哥。。。。。。。。。。。”
季明宗话语止住,凝着季宏义的目光宛如暗夜野狼,眸子里泛着绿光,压着他,让他无法喘息。
季宏义如今五十岁,用旁人的话来说,早婚早育都能生出他了,可偏就这个小他近两个轮回的幼崽,让他后背有瞬间的麻。
凝着他的目光似人似鬼。
良久,季明宗薄唇轻启,杀伐之气遏制不住:“你确定二哥不想要恒立吗?”
季明达表面一切听他的,想着联手将他除掉,可这世界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事情还少了?
这夜,不欢而散。
季宏义离开庄园时,脸色阴沉骇人,吓的坐在副驾驶的季柔柔连喘息都不敢。
直至季宏义下车,孙骆进季家,这场无声的压迫好似撕开了一个口子。
“去查,看看老三最近跟哪家的姑娘走的近,”季宏义神色焦急,他既然已经知道自己动了手脚,无疑是撕破了脸面,都如此了,他还扮演什么兄弟情深?
眼下得不遗余力的防着恒立落到他手中。
至于季明达……呵……
“切忌,查清楚!”季宏义再度叮嘱。
这日,季明宗归家时,看不出心情好坏,身上沾染着淡淡的烟草味儿,甫一进卧室,见季澜趴在床上伸手摸着256的爪子,一人一猫玩儿的正欢。
“回了?”
“喵呜。。。。。。。。”
招呼声同时响起,男人嗯了声,进浴室洗完手出来,一手摸了摸256的脑袋,一手擒住季澜的胳膊将她从床上提留起来。
离得近,季明宗身上那股子淡淡的檀香味儿扑鼻而来。
季澜跟只小狗似的,在他身上嗅了嗅:“去季家了?”
“为什么这么问?”
“你身上沾染着的檀香味儿,平常人用不起,而迄今为止我只见季老太太用过,且常年不断。”
季明宗惊叹于季澜的精明。
尽管数次被人猜到点子上,他依旧能平静无波的挡回去:“小姑娘,目光局限很正常。”
轻飘飘的一句话挡住了季澜的猜疑,无形中被人摁着头教育了一顿,仿若她的目光这辈子就困在季家了。
此事之后,季澜相隔数日去京港会所时,去了趟卫生间,在卫生间里闻到了这支私人调制出来的檀香。
彼时,她脑海中闪过了季明宗当时的眼神。
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鄙夷。
季家定制的香薰,就这么水灵灵的出现在了厕所。
像是一种新制度对旧制度的推翻,亦是某些人无声的反抗。
翌日一早,季澜尚未转醒,接到一通电话。
“季总,没打扰你休息吧?”
这声音,颇为耳熟,季澜试探性开口:“林台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