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姐,我们是正规按摩。”
我是一点也不慌,而陈姐的身子一直抖个不停。
陈姐爬起身,也顾不上穿鞋,光着脚跑去开门,唯恐慢了一秒。
门开了,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比没穿鞋的陈姐还要矮一点,四十岁上下,际线有点高。
这应该就是她说的老家伙。
“老子就知道你个贱货忍不住,被老子抓到吧。”
“奸夫呢,奸夫在哪里,叫出来让我瞧瞧。”中年男人不怒反笑。
“先生,您好,我们是正经按摩,请您不要乱说。”
我并不慌张,在我的职业生涯中,这种事情也遇到过几次。前面闹的不管有多凶,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
至于回家以后会生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男人嘛,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这种想法就会根深蒂固,很难改变,听风就是雨。
“真的只是正常按摩?”中年男人紧盯着陈姐。
陈姐点点头,嗯了一身。
她好像有点怕这个男人。
“跪下。”
男人的声音对陈姐好像有某种魔力,陈姐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背部挺直,双手握拳弯曲,放置在胸前。
“一会再跟你算账。”
中年男人回身将门关上,路过陈姐身边,猝不及防的一脚踹在陈姐的肚子上。
陈姐捂着肚子倒在一边,似乎起不来了。中年男人重重的哼了一声,陈姐像是收到了什么指令,艰难的从地上撑了起来,还原了刚才的姿势。
中年男人扫了我一眼,目光又看向放在一边的导盲棍:“瞎子?”
“是的,我们是盲人按摩。”我淡定的回答。
这个时候回答越淡定,越是能排除奸夫的嫌疑。
中年男人见我这么淡定,倒是有点意外,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也对,你是瞎子看不见。”
“拿出让我信服的证据,你可以走,拿不出来,我让人抬着你走。”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隔着墨镜,我用眼角看了一眼中年男人,有些熟悉,像是在那里见过,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你在看我?”
中年男人像是察觉到什么:“把墨镜摘下来。”
我心里一紧,差点被现。
“先生说笑了,你看我像看得见的样子吗?”
我摘下墨镜,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我对自己的演技还是有信心的。
男人一直盯着我,他的眼神很锐利。让我有种如鲠在喉的错觉。
“还是那句话,想出这个门,拿出让我信服的证据。”
我将包里的残疾人证摸了出来,又将口袋里的手机拿了出来:“这是我的残疾证,手机通话记录里有店里的电话,你可以打过去问。”
中年男人接过电话,拨了过去,响了几声就通了。
他将手机放在耳边听了一会,接着打开免提,将手机递了过来,我不为所动。
现在的我是盲人身份,我要是敢伸手去接,今天我怕是出不了这个门。
前台小姐姐见我不说话,声音又传了过来:“小陈,能听见吗?”
“可以的,小林姐。顾客想知道我是不是康友的盲人按摩技师。”
一番证明下来,中年男人还说怀疑,只是暂时找不到出什么破绽。
他在我之前坐过的椅子上坐下,对这陈姐厉声道:“过来。”
跪在一边的陈姐,立刻手脚并用的爬了过来,跪在中年男人的身前,双手搭在他大腿上。
中年男人抚摸着她的脸:“按摩就按摩嘛,怎么不叫个女技师。”
陈姐将我之前的说辞重复了一遍。
中年男人不信,两只手掐着她的脖子:“说实话,这次可以不罚你。”
陈姐脸色煞白,害怕的看着中年男人,眼里满是哀求。
我有点看不明白了,陈姐从中年男人进来以后,她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她像是一具没有意识的提线玩偶,被中年男人随意操控。
即便是中年男人快要掐死她了,她也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心。
陈姐的脸色越来越红,窒息的感觉越来越明显,眼睛不受控制的向上翻白眼,随时都会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