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是怎么知道九号和六号的,一共两个晚上,一个晚上查了我,另一个晚上不可能查两个人。”
“这就涉及家族的不传之秘了,不能告诉你。”我能看到每个人的黑气,拿到狼人牌的人,情绪波动都会大一点,黑气动得就比较厉害,我是根据这个来捕捉的。
也多亏了这个地方磁场比较强,以至于每个人的黑气都更清晰的呈现在我面前,换做现实生活中,我可无法通过黑气来判断这个人的内心活动,顶多是根据黑气的浓郁深浅来判断这人有问题,在根据黑气是让人心情郁闷,还是触之冰冷来判断这人,是内心黑暗,还是杀过人犯过罪恶。
“呵呵,好一个不传之秘,”她往我这边倾过身来,“你最好祈祷它能够一直带你走向胜利。”
我回以一个镇定的微笑:“会的。”
她轻哼一声,坐回自己位置上又是那无害的模样,赞一句:“姐姐真是厉害。”
我呵呵一句:“别乱叫姐姐,我俩,指不定谁年龄大呢。”
她暗暗运气,在众人面前,倒没有表现出什么,只道:“该开始下一轮游戏了。”
这一次,当法官的是吴过。
天黑前,我多看了眼她的唇色,我不知道要玩多少局才算,可每输一局,她的唇色就黑一点,也越发暴躁起来。
这次我抽到的是狼人牌,换坐到我身旁变成三号的仇诗人也是狼人,天黑后没看到冷风过境,显然她是好人牌。
让我和仇诗人同阵营,想来是不想给我们俩中的一个当内奸的机会。
还有一个狼,是十号,他朝我们看来,用眼神询问我们要杀谁。
仇诗人直接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一下,比出自己的号数。
天亮后,平安夜,女巫救了人。
游戏一开始,仇诗人就将女巫第一晚一定要救人的暗喻,打入每个人的脑中,跟催眠一样,只要不是冷风过境拿到女巫牌,就不怕不救人。
冷风过境拿的预言家的牌,她照样一上来就说自己的身份,并且查杀了我。
她这做法反倒会让人相信,而我要再说自己是女巫,反倒是没人会信,我俩争执的结果就是再次回到夜里解决。
可这次,我只稍微挣扎了几句,就因为“心虚”,暴露出了自己是狼,跟冷风过境互怼了几句。
投票的时候,我被全票投了出去,体验了一把脑门炸开的痛楚,不过比起被三爪子抓开前身,这已经算是比较利索的死法了。
我倒在椅子上,看着其他人接着游戏。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仇诗人奋起,扬言自己才是预言家,第一晚查了十号是好人,第二晚查了一号是好人,至于四号,根本不用查,穿他预言家的衣服那肯定是狼,跟三号,也就是我,故意狼互踩,以此来保全另一头狼赢得最后的胜利。
因为我第一个白天投降得太快,让不少人怀疑,再回想冷风过境屡次假跳预言家,而仇诗人从一开始就引领者所有人,大家下意识地就信了他,将冷风过境投了出去。
她死的时候,气得眼球都快爆出来了。
接下去就很简单了,仇诗人这头狼,以预言家的身份,带领全场,取得了……狼人的胜利。
这场游戏,其实并不是狼人跟好人的战争,而是我们,和冷风过境的战争,只要她是输的一方,死去的人就可以复活。
游戏结束,冷风过境睁开眼的瞬间,她的嘴唇黑得发紫,眼睛里的眼球几乎只剩眼白,她将双手放在桌上,不知何时长出来的又长又黑的指甲,在桌子上从上到下抓下来,发出刺耳吓人的声音。
大家正因为一场又一场生与死的游戏折磨得疲惫不堪,乍然看到这一幕,都被她此时的“形象”吓到了,一个个从座位上蹦起来往后退。
而房间门,在这时候发起明亮的光,仇诗人对吓愣的众人喝道:“还不快走?打算留着再玩几把?”
闻言,大家忙不矢地朝光门跑去,一个个地消失在这可怕的房间里,吴过也要跑,但他很有义气地,看我还坐着,就来拉我,想带我一起跑。
但,其他人跑走时看也不看的冷风过境,在吴过来拉我时,她猛地朝吴过挥了爪子过去,差点把吴过的耳朵抓下来,幸好我早有防备,及时将吴过推开。
她就横在我面前,摆明了不让我离开,我便对吴过道:“你先走吧。”
“那你怎么办?”
“我男朋友在这呢,我和他同生共死。”我看了眼仇诗人,在这危急关头,我硬是撒了把狗粮出去,还有着隐藏不住的欢喜。
吴过:“……”
他深吸一口:“别开玩笑了,你还要不要命了。”
“放心,我没事的,你快走吧,别留下来妨碍我们了。”我朝他摆了摆手,要他快点走,那光门的光越来越弱,他再不走,可能……真的留下来做电灯泡了。
吴过快被我气死,但毕竟认识多年了,他多少明白我的意思,最后叹一句保重,他朝着快看不到光的光门冲了过去,离开了这个游戏房间。
之后,不仅那扇门的光没了,连门都不见了。
与此同时,我们所在的环境也变了,什么桌子椅子窗户所有的摆设都没了,房子也没了,我们三,站在一片虚无的黑色世界里,遥遥相对。
冷风过境用自己几乎没剩多少眼仁的眼睛看着我们,长长的黑指甲挠动着,脖颈上还有黑色的筋脉在蔓延:“你们是怎么发现规则的?”
仇诗人走到我身边,冷然地看着眼前把自己的鬼样子完全暴露出来的女人:“家传绝学,不可外传。”
我差点没笑出来,这话一听,就知道跟我有一腿。
气过一次,冷风过境倒是没那么气了,但还是恨恨地瞪着仇诗人,随后她又笑了:“你们赢过我一次又如何,放走的,不过是那些没什么用的人,你们觉得,你们现在还出得去吗?”
“其实,”我几乎很确定地道,“你的目标,是我吧?”
“是啊,”她没有掩饰地承认了,将我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黑指甲越发狰狞,“我就想得到你。”
“放肆!”
仇诗人喝道,音量并不算大,威力却不小,让冷风过境往后退了一步,骇然地目光从他身上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