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呆愣几秒,我勉强扯着嘴角:“这世界同名同姓地多了去了,就因为跟我一样的名字,我哥就去挖坟?开什么国际玩笑?”
那坟的主人肯定生气啊,好好的因为一个名字被挖了,不找班戟算账找谁算啊?
“不仅仅是你名字,墓碑上刻的,还有跟你一样的生辰八字,死亡日期是……”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既害怕又迫切地想知道。
“……是七月十四,你,你失踪的时候。”
我笑容都僵了:“巧、巧合吧?”
“那座山从来没人会上去,无缘无故有了一座今年七月份的墓,还刻着你的名字和生辰八字?那这也太巧了吧?而、而且……”她声音弱下来,“上面还贴了你的照片,你哥总不会,认错吧。”
好一会的寂静,谁都没说话。
我手指颤抖地捏着自己的唇,半响,声音也颤抖地说:“你看我,好好地活着呢,那座坟墓一定是假的,一定是有人故意制造让我哥上当。”
“我也这么想过,问题是,你哥每两天都要中邪一样登一次尸……这座山,还有那些不见的保镖跟道士,”她摇着头,“我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才找上你,既然是你的墓碑,我就想着,或许,”她侧头看我一眼,“真的跟你有什么联系。”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
因为在我身上,已经发生了太多事情了。
双手搁在膝盖上,再将脸埋进去,心脏一阵无力。
这一刻,我无比怀念仇诗人一家,包括那只黑蛋。
也不知道我们在这等了多久,当天边的太阳缓缓升起,隐隐有光照在我身上,我开始觉得不舒服,正想着要不要换到阴影处,忽然,一个重物压在了我背上,与此同时,还有一双手,从我肩膀上垂放下来。
也就是说,有一个不知是死人还是活人的,掉在我背上?
意识到这点后,身体反应大过大脑地跳起来,失声尖叫,直到压我身上的人被我甩落在地上,我一回头看清他的样子后,又叫了一声:“哥!”
我扑跪下去,同时一起跪下来想扶起班戟的还有姐姐。
“哥?哥、哥!”
“班戟,班戟?!”
无论我们怎么叫,班戟都没有反应,我探了下他的鼻息,确定他还有呼吸后,胸口的大石勉强放下一半,还有另一大半,因发现他眼下青影更重,嘴唇更是有些发黑发紫,怎么看都不是好现象。
“先把他送回去。”
……
回到家后,班芷将医生请回家里,那医生估计来过很多次了,什么都不需要多问就开始给班戟做检查,半小时后对我们严声喝令:“他必须好好休息,好好的卧床几天,要是再熬夜的话,他很可能会猝死!”
“可是他……”姐姐想解释又无从解释,只能咬紧自己的下唇。
待医生走后,她就打起电话:“你上次说的那几个高人,无论出多大的价钱,都必须给我请回来,听到没有?我不管,就算绑,你也得给我把他们绑过来!”
姐姐在我面前展现了她霸气的一面,挂了电话后,差点连手机都往地上摔,虽然控制住了,但她把自己整个人摔进单人沙发上,手撑着额头,生气又自我厌恶。
她一向好强,也有责任心,一定是在责怪自己没能照顾好弟弟。
我坐在另一边:“你又请了大师过来?”
“不然能怎么办?”她怒燥地说,“眼睁睁看着你哥死吗?”
“可你之前说,早先请的那些,进了山后就没回来过了。”所以,还要继续往这里面搭人命吗?
班芷眼帘掀起,从我这角度看去,她几乎是吊起眼白,阴冷地看着我:“如果能救你哥,这些又算得了什么,那些人要没本事,就不要自称高人啊,他们要不是显摆得自己多厉害,我会去‘请’他们吗?他们要因此丧命,那也是他们这些骗子活该!”
我,竟无话可说。
趁着姐姐上楼去看哥哥,我给夏右去了电话,问她来帮我的那人来了没有?
“好像是去了,怎么,你那边事情很紧急吗?咔擦咔擦。”
“是挺急的,我哥要再怎么下去,都不知道下一次挺不挺得下去。不过,我是想问问你,那位来帮我的人实力怎么样?我姐说,之前来过几个据说有点名气的你们阴阳界的高人,但一个都没回来。”
“民间传说的几个大多都是骗子,放心吧,我派去的这位,虽然有点不靠谱,但本事还是有的,最起码她做了那么多任务,现在还活蹦乱跳的,咔擦咔擦。”
这话一听就不怎么靠谱好吗?
到了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我哥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班芷说,最初,我哥回来时昏了五分钟就能醒,慢慢的变成一小时、两小时,一个早上……到现在,都下午了,他仍昏昏沉沉地至始至终没有动一下。
我们两人忧心忡忡地轮流照看她,正当姐姐替换我,我回到一楼客厅,在微信上给仇诗人留言时,门铃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