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哩把手從他那兒掙脫出來,白他一眼:「誰會嫌錢多。」
宋馭馳手臂撐在桌子上點點頭,像在認同她這?個觀點。他拿起手機在上面不知道點著什麼東西,又過了一會兒,他倏地抬頭看向黎哩,漆黑的眼底是化解不開的認真,他勾唇:「那幾張圖賣給我,我給你頒一等獎。」
他認真的態度看起來不像是玩笑。
黎哩卻有些慌了。
印象里,一等獎的獎金是五萬。
她怔怔地視線對?上他的眼睛,她什麼水平心裡也知道,根本就不值得那個價,況且,她記得宋馭馳說他還欠別人,她犯不著還坑他這?麼一筆。
她問:「你幹嘛要這?樣啊。」
宋馭馳撩起眼,只說:「想你開心點兒。」
那大概就是她剛才的情緒太影響他了,黎哩扶額,有些尷尬,她緩了會兒,嘴角揚起一個彎彎的弧度,她說:「謝邀,現在不傷心了。」
「什麼?」宋馭馳不理解她情緒怎麼轉變這?麼快。
「本來那些人大多經驗豐富的專業攝影選手參加的比賽啊,如果讓我一個業餘選手獲獎還拿了獎金那多埋汰。」她不再表演難過,傷心一小會兒就開始分析解釋,「那不就是個水獎了嗎,主辦方?又不是傻子。」
話落,她想到宋馭馳剛才那個建議,她跟護寶似的,「我拍的照片不賣啊,這?我還是要署名權的,不能給你。」
她說的好認真。
拒絕的態度也好認真。
可儘管在宋馭馳這?兒安慰好了自己,晚上回到家後還是沒忍住地去看了眼獲獎作?者們?的作?品。
她向來喜歡有美感的東西,又把那幾位作?者的所有作?品都欣賞了一番,從微博翻到ig,時?間悄悄溜走得很快。
八月,微風浮躁,蟬鳴不止,這?個夏季好像格外的長。
課業緊張的高中生6續回歸校園,溫嫦作?為復讀的藝術生即將入學,趁著入學前開啟最後的放縱日,到處組局。
景芸芸因為職業的特殊,四五點就趕去醫院了。
夏日的熱意蒸騰,趁著天氣還未徹底明?亮,太陽永動機還未開始發?力,黎哩抵達宋馭馳家。
她還是有些犯困。
手機開了靜音按鈕,她輕車熟路地躺到客廳沙發?上,蓋上屬於她的那塊毯子伸出兩根手指:「好睏啊現在,想再睡兩小時?。」
宋馭馳穿著齊整,一身的家居套裝,他看了眼時?間,走過來:「早飯在家裡吃還是等溫嫦他們?過來一起吃。」
似乎覺得外界的聲音都是噪音,黎哩把頭埋進毯子裡,像只松鼠球一樣晃著腦袋,有氣無力地說:「不吃了,不想吃。」
她是真困迷糊了。
能爬起來到他家已經用盡了所有力氣,再沒那個精力想著吃不吃東西了。
宋馭馳看她困成這?樣,實在是可愛,忍俊不禁地開口:「那行,我去機場接個人,等下回來。」
困意席捲,黎哩困到不想管他說什麼,迷迷糊糊地跟他擺擺手說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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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機場的路有些遠,宋馭馳開著車過去的。
孟萱是昨天的飛機,飛機晚點到夜裡,這?會兒一下飛機便給宋馭馳發?消息接她。
她早早坐在休息室里,在微信上還提著要求:「我還想要一束鮮花。」
宋馭馳正?開著車,支架上導航的手機冷不丁地跳出這?麼一排小字,他視線只落在上面一眼,隨後便移開視線沒再管。
他只負責將人接送至酒店,僅此而已。
見到面時?,孟萱蹦蹦跳跳到連行李都想不起來要了躥到宋馭馳面前,她探頭看看他手,又疑惑地看看他身後,最終看見空落落的什麼都沒有後噘嘴不滿:「宋馭馳,我不是說了想要一束鮮花嗎?!!」
宋馭馳手裡拎著車鑰匙,人犯著懶勁兒,沒回她,他問:「怎麼又說來汀南玩。」
不靠山不靠海的小城市,通行沒那麼便利,就連同是商場門店的物品都有所稀缺,比起京市的熱鬧喧囂,這?兒實在算得上荒蕪。
也算不上是旅遊的最佳去處。
孟萱撇了撇嘴巴,「我這?不是聽?說仲輝哥哥要去參軍了嘛,都好久沒見到仲輝哥哥和溫嫦姐姐了,趁著開學前來看看他們?。」
這?話聽?著就很牽強了,孟萱說出來也一點都不心虛,之前他們?明?明?都在玉溪,她野到和朋友們?一起,心無旁騖地玩著,愣是沒和他們?約上見過一次。
有發?過消息,但?也推搡著:「哎呀,溫溫姐忙著上課我就不去打擾你們?啦。」
宋馭馳掀了下眼皮,沒搭理她這?茬,休息室的空調溫度打得很低,和外面對?比強烈,等會兒就要到了上班高峰期,宋馭馳還想著等會兒買些早點回去,他像沒什麼耐心,問:「還走不走?」
「要走的呀!」孟萱看宋馭馳轉身,著急地折返回去推行李箱跟上。
宋馭馳路上安靜得沒怎麼說話,孟萱好像自己一個人也能玩起來,一路上嘴巴叭啦叭啦的沒帶停,講著飛機晚點她悲慘的遭遇,講著飛機上遇到個奇奇怪怪的人。
她在的地方?,好像就是她的主場,像是小孔雀一樣,話總是不能停,有事沒事還喜歡讓你附和給出回應。
臨近酒店,宋馭馳打斷她,「昨天沒入住,讓酒店留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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