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到這裡,想到倆人婚姻的真相,說不下去了,對6思麒今晚的不告而別也無話可說。
謝橘將遙控器放在茶几上,轉身要去臥室歇息。
卻不提防被身後站著的6思麒狠狠嚇了一跳!
她嚇得手捂著胸口,向後退了一步:「你怎麼沒走?」
6思麒指著書房:「我在裡面。」
「我以為你走了呢!」她自言自語胡說八道被抓個正著,有些氣急敗壞,難得發起脾氣,聲音都大了一些,順帶著口氣有些蠻不講理。
「我沒走。」他著急地分辨,走上一步,太著急了甚至忍不住握住謝橘的手:「我要是走了,也是你攆我走的,我自己從來沒有主動走過啊?」
謝橘聽見「你攆我走的」這幾個字,有些心虛,立即矢口否認:「我什麼時候攆你走了?」
6思麒聽出來她不願意承認,也不敢跟她分辨,只將握著她的雙手握得更緊,好像握不夠一樣:「——你是沒有,都怪我!都怪我自己不知道回來!」
算你識相,謝橘心想,心情好了點兒。
她的手就這麼被6思麒握著,感到他的手指上硬硬的繭,這些硬繭讓她想起當初他吃過的那些苦來,惱羞成怒的心境淡了一些,就在這個時候,身體一傾,被他抱在了懷裡。
她聽見6思麒的聲音在自己頭頂上方低低地、極輕極輕地叫了一聲「姐」,除了這聲壓抑低沉的「姐」,他什麼話都不說,只是緊緊地抱著她。
謝橘感到自己的心彭彭彭地跳個不住,頭頂被他親吻的時候,她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頭腦也跟著暈乎乎地,身體似乎在慢慢地移動。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移動的,腳步並沒有邁動,身體也沒有,但是她就是離臥室越來越近,仿佛被6思麒簇擁著就到了床邊,下一秒她整個人被他抱著,安穩地放在了床上。
他傾身過來,給她調整枕頭,居高臨下地一邊給她調整高度,一邊兒用烏黑晶亮的眼睛看著她。謝橘覺得自己呼吸都要停了的時候,6思麒突然湊了過來,嘴唇在離她的嘴唇不到一厘米的位置又突然停住,下一秒他直起身,很快地進洗手間了。
留下謝橘滿臉通紅,整個頭陷在枕頭裡,鬧不清楚他在搞什麼?
不親何撩啊,你這個可惡的臭小子!
她徹底幹不了任何事情了,躺在床上除了臉紅心跳,連呼吸都時不時地忘記,耳朵里都是洗手間那邊兒傳來的聲響。
真是、到底要洗多長時間?
她等得滿心不耐煩,偏這會兒手機滋滋地震動,她無心去接,但是這個來電的人十分倔強,謝橘不接就一直打過來,最後她只好欠身將手機抓過來,看見來電是媽媽李美,要跟她微信視頻。
謝橘無奈地嘆了口氣,接通了。
「你在幹什麼?要睡了嗎?」李美問。
謝橘點點頭,她的確要睡了,本來不困的,但是跟她媽一聊天就困得不行,甚至直接打了個哈欠。
李美:「這麼困啊?」
對啊,就是這麼困,你趕緊掛了吧。
「那你趕緊睡吧,我本來也沒什麼事兒,就想著你下個周末跟小6回來住幾天,能回來不?」
謝橘想到在爸媽眼皮子底下養胎,就把頭搖得像撥浪鼓:「回不去——那什麼,你也知道思麒他現在除了上課,還要當他導師的中心助理,學習和工作都很忙,住咱們家那麼遠,太耽誤他的學業了?」
李美信以為真,也沒堅持:「小6呢?去哪兒了?」
謝橘還沒回答,圍了毛巾頭髮濕漉漉的6思麒出現在洗手間門口,看見她在視頻,就對她使了個手勢,問自己的睡衣褲呢?
謝橘指了指柜子里,6思麒輕手輕腳走過來,拉開柜子,從裡面拿出乾淨的睡衣褲。
「是小6嗎?正好你爸來了,你爸想跟他說句話,橘子你把鏡頭對準他?」李美熱情地說。
謝橘愣了一下,看了一眼上半身赤裸的6思麒,臉色微微有些尷尬:「等一會兒吧?」她說。
李美看了女兒的臉色,老人家秒懂,擺了擺手,轉過頭去跟謝亞勇說了句什麼。
老兩口等了一會兒,等6思麒穿好了睡衣褲,鏡頭對準他的時候,謝亞勇李美兩口子看見小女婿短髮濕漉漉的,一身居家的穿著,跟女兒的臉一起出現在鏡頭前,都十分高興。李美問了好一會兒日常,打聽了了最近倆人的生活起居,又說了好半天明天要給他們倆送什麼好東西過來,才輪到謝亞勇說道:「思麒,下下個周末能不能騰出時間來?」
6思麒不知道謝亞勇這句問話的意思,看了一眼謝橘。
謝橘:「爸,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那個周末要去輝山那邊兒考察,思麒要是有時間,我想帶著他一起去。」謝亞勇說道。
這句話扎紮實實震撼了謝橘,她難免想到了余肖平。余肖平是她大學時候的師兄,比她大七歲,她大一的時候,余肖平是博一,那時候小女孩兒天真,在學校組織的cFa全球投資大賽當地賽中認識了這位師兄,深深為余肖平的學識和專業素養折服,一頭熱地非他不嫁。
至今猶記謝亞勇當年看見余肖平時,那副不冷不淡的樣子。余肖平畢業之後以駙馬身份進入惠盈,在一個小小的區域經理位置上幹了將近四年,謝亞勇也從未對他青眼有加,最後還是謝橘接手主政之後,才將余肖平從那個經理位置上解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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