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总监呢?”
原本安静的办公室被一阵狂躁的嘶吼声搞的格外紧张。
陈延涛怒气冲冲的将文件摔到桌上,整个会议室的人大气都不敢喘。
徐思仪不敢抬头,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总。。总监还没来。”
陈延涛的眼睛瞪的比驴还大,火气正盛:“这么小的错误都能犯,我养你们干什么?给我送终吗?”
陈延涛四十来岁,典型的地中海加啤酒肚,三十岁辞掉了公务员,家里人都说他是闲的,好好的铁饭碗不要,非要开什么传媒公司,钱没挣着几个,头倒是掉了不少,可只有陈延涛自己知道,他开的不是公司,是情怀。
每次一到大项目,陈延涛总是催命似的让大家赶进度,有的时候饭还没吃完,便又要埋头工作,所以公司的员工给他取了一个“亲切”的称号,催命陈。
整个公司里大家最怕的,就是陈延涛的臭脾气,阴晴不定。
业绩好了,带大家团个建唱个k什么的,业绩不好,拉个脸子像是早上出门踩了狗屎一样。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大概除了会议室里的人,没几个知道的。
人事总监苏可闻声不对,一路小跑到策划部,见白菲菲一脸焦急的打着电话,她的心情也跟着紧张起来:“怎么回事啊,老陈可是半年没过这么大的脾气了。”
小白见电话一直打不通,脸上又写挂满了紧张,转头向苏可解释:“好像是因为我们的竞标的方案出了点问题,甲方觉得我们只有诚意,没有创意,又因为报价太高,直接把我们pass了。”
坐在一旁的陈倩小声附和:“那可是佳人集团,这下公司可损失了一个巨有钱的甲方爸爸。”
三个人正小声的嘀咕着,会议室里又传来声振屋瓦的嘶吼,苏可已经不敢想会议室里那几个人是死是活,紧忙拍了拍白菲菲的肩膀:“快,赶紧给你们老大打电话,命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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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晚星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明明天热的不行,可她走进公司的时候,却感受到了一阵刺骨的阴冷。
“老大,你可算来了,电话也打不通,急死我了。”白菲菲接过池晚星的包,一脸的焦急和恐慌。
“身体有点不太舒服,起晚了,手机没充电。”池晚星晃了晃手机。
听着会议室里那滔滔不绝的骂声,转头看向白菲菲,“怎么了这是?”
小白喘了口气,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池晚星。
“上个月我们加班加点做的方案标,被甲方废标了,思仪最后打包文件封标的时候,把我们之前作废的报价整理进去了,陈总本来以为这次我们肯定能中标,结果他们项目负责人在看标书的时候,立马。。。”
白菲菲说到这停了一下,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
“没事,去办公室慢慢说。”
池晚星带着白菲菲回了办公室,终于给手机充上了电。
白菲菲也不敢很大声,关好办公室的门,小声嘀咕:“立马脸就绿了,说我们也不是很大的传媒公司,没有创意就算了,还敢报价这么高。。。。”
池晚星听完,一下就猜出这是佳人集团避雷小型传媒公司的惯用手段,要是说方案毫无创意,那根本不可能,身为星辰的策划总监,这点把握她还是有的。
这一回来就赶上陈延涛飙,点也真是够背的。
“老大,快救救会议室里的小伙伴吧。”
小白一脸的委屈样惹笑了她,像个受了惊的小白兔似的。
“放心吧。”池晚星拍了拍小白的肩膀,朝会议室走去。
池晚星不紧不慢的走到会议室门口,敲了敲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整个会议室里负责这次项目的同事全都栗栗危惧,齐刷刷的看向她。
救星终于来了。
池晚星刚进来,屁股还没坐下,陈延涛的脸明显更臭了:“池晚星,你手底下的人就是这么办事的?”
池晚星见惯了陈延涛这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在他手底下工作四年,陈延涛什么狗脾气,她最清楚。
“老板,这策划案上的报价是我让思仪这么写的。”
池晚星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为总监,她自然是要替手底下的人背了这口锅。
“你说什么?你让这么写的?”
“池晚星,你的脑子呢,以前不是挺聪明的吗?这后果你给我担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