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女人放在床上,看着她苍白而脆弱的模样,心里不禁生出了异样的感觉。
她为了这么一个案子,得罪了那么多人,挣扎在生死边缘,真的值得吗?
就在这时,南隼背着药箱,急匆匆地赶了进来。
“谁?谁生病了?”
靳泽言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指了指床上的薛则灵:“她,手上划了一道。”
南隼顺着好友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床上的女人,眼里不禁闪过一丝讶然:“女的?”
这人是转性了?
竟然带了个女人回来!
靳泽言眼神冰冷,一脸不耐烦地看着他:“磨磨蹭蹭的,赶紧治!”
再不治薛则灵的血都要流干了。
南隼不服气地瞪了他一眼:“治就治,凶什么凶!”
说完,他就拿着药箱上前查看女人的手。
看到她手上的伤口还在不停地往外流血,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看了一眼女人的衣服,早就被血染红了,不禁责备地看向靳泽言:“你干脆等她血流干了再叫我过来收拾得了。”
这人又不是一点常识都没有,也不知道事先给她处理一下。
这要是割到动脉,人早没了。
靳泽言冷冷扫了他一眼。
“能不能治?不能治滚蛋,能治就闭嘴!”
南隼这家伙什么时候能改改自己这话唠的毛病?
好友多年,两人都熟知彼此的习性。
南隼翻了个白眼,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瞧不起谁呢!”
但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减缓,给伤口止住了血。
他才看到了具体的伤势伤口比他想象得要深,创面也很大。
这恐怕不是正常的刀伤。
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多么好看的手啊,只可惜要留疤了。”
说完,他看了一眼好友的脸色,却发现对方对此无动于衷。
他忍不住撇了撇嘴。
真不懂怜香惜玉,人家姑娘跟着他也是倒霉。
“她怎么样了?”
眼看他已经包扎好了,靳泽言面无表情地开口询问。
南隼收起药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挺严重的,差一点就伤到骨头了。再加上失血过多,对她的损耗可不小。”
“而且她不仅仅是惊吓过度,她本身也有些心理问题,如果不加以重视,后续很可能发展成抑郁症。”
真是造孽啊!
好好的姑娘,被折腾成这样。
靳泽言看着床上的女人,脸色苍白,眉头紧锁,她的表情似乎很痛苦。
南隼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你这是放下蒋心怡,打算重新开始了?”
他一直觉得,既然蒋心怡结婚了,靳泽言也应该向前看。
只是如今蒋心怡回来了。
靳泽言对她显然余情未了。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心里不免生出了几分同情。
如今这局面,对她来说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靳泽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平淡道:“你今晚留下吧!”
她如今这个模样,只怕晚上会出事。
医者父母心,想到她的伤势和心里情况,南隼也没有拒绝。
“行。”
说完,他就背着药箱去了自己在这里的房间。
靳泽言一言不发地看着床上的女人。
过了许久,他才回过头看向身边的保姆:“好好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