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还被折磨成这副鬼样子。
听到他的话,薛则灵只觉得一股委屈充斥在胸腔,几乎快要将她吞噬。
想到她在医院里打了那么多电话,可男人却一个都没有接。
那个时候,他又在做什么呢?
在陪着蒋心怡吗?
找不到妹妹的绝望和恐惧,被靳乐和陈远明羞辱威胁的屈辱和无力还有绝望,还有每一次都被遗弃的委屈和痛苦,几乎快要将她撕裂开来。
她红着眼睛,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看着男人厌恶的眼神,薛则灵觉得自己委屈到了极致:“你以为我想吗?可是他们抓走了我妹妹,我如果不听他们的,我妹妹该怎么办?”
“也或许七爷说的对,是我自甘堕落。”
……
但凡能有一条出路,谁愿意对一群畜牲卑躬屈膝?
哭到最后,她早已经泣不成声了。
脸上的巴掌印触目惊心,被撕裂的伤口在不停地渗血,她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面对她的哭诉,靳泽言只觉得胸口堵着一团棉花,上不去也下不来。
他叹了一口气,脱下外套披在女人身上。
看着她再次撕裂的伤口,他脑海里不由得想到了昨天南隼说的话。
他打开车门下车,走到后备箱拿出药箱。
“把手伸过来。”
他的语气有些冷。
薛则灵脸上挂着泪珠,一脸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什么?”
男人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你手上的伤口裂开了,我给你处理一下,把手伸过来。”
要是让她一直这么流血,指不定哪天就贫血死了。
他看着女人,只觉得心绪紊乱。
薛则灵看着男人不耐烦地模样,小心翼翼地伸出了自己那只受伤的手。
靳泽言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剪刀剪开之前的绷带。
毫无疑问,反复折腾之下,她手上的伤口更加触目惊心了。
他拿出被酒精浸泡过的棉花球,语气微冷:“可能有点疼,你忍着些。”
她还真是能忍,这要是换成别人,早就疼得要死要活了。
薛则灵一直沉浸在极大的恐惧和慌乱之中,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手上的伤。
如今真正注意到了,她只觉得痛到了灵魂深处。
“嘶~”
棉球轻轻落在伤口附近,酒精立马发生反应,薛则灵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听到动静的男人皱了皱眉头,手上的动作又快了几分。
等他给她的手消完毒,只见女人的眼里满是泪花。
靳泽言忍俊不禁,语气里有些幸灾乐祸:“还知道疼啊?我还以为你是铁皮做的呢!”
这是薛则灵第一次见他笑,不由得有些走神。
他竟然是会笑的?
趁着她发呆的空档,靳泽言连忙将处理伤口的药倒在了她手上。
药粉落在手上,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将她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疼痛刺激得她下意识想要缩回手,却被靳泽言一把扯了回去。
男人面色微沉,语气有些冷:“别动!”
挣脱不得,她只能强忍着疼痛等他上完药。
靳泽言冷冷一笑,扯出绷带将她的手包上。
等处理完了,他也就松开了女人的手,语气里带着几分警告。
“你要是还想要你这只手,就别瞎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