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了压火气,她才问凌墨:“你在琅琊阁工作多久了?”
“嗯……”凌墨想了想:“半年多。”
琅琊阁会所,是去年冬天被他给收购的。
当然,这种事都是手下人去办的,用不着他亲自去谈。
“为什么去那种地方工作?”叶温漾坐在他对面的沙发扶手上,居高临下,审犯人一样审他,“你是不是欠了别人很多钱?
欠了多少?
怎么欠下的?”
“没有,都没有,”凌墨一脸无辜,且一本正经,“我在那里做正经工作。
我没卖身,也没出卖色相。”
“那昨晚……”想到昨晚的激情和放纵,叶温漾红了耳尖。
凌墨爱极了她这副害羞的模样,声音喑哑,藏了钩子一样性感撩人:“昨晚那不是看到了你吗?
你撞进了我怀里,搂着我的脖子,推都推不开,我哪把持的住?”
叶温漾:“……”
好……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她脸颊发烫,连忙转移话题:“那你在琅琊阁会所是做什么工作的?”
凌墨想了想:“我是……管理人员。”
整个琅琊阁会所,包括会所老板,都归他管。
“真的?”叶温漾有点高兴。
“真的!”凌墨点头,“你昨晚不是见过会所的画册了吗?
我要是真是那里的少爷,怎么也得是头牌吧?
那画册上能没我的名字?”
“这倒是。”叶温漾心头一块石头落了地。
到底是在她家住过一年多的小伙伴儿,她不想看他沦落风尘。
“能在琅琊阁会所当管理人员,算是不错的工作了,为什么要骗我,你在会所出卖色相?”叶温漾在他受伤的地方拧了一把。
凌墨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却没躲:“我那不是想到我曾经断过的三根肋骨一条腿,心里有怨气,故意说那些话,想让你心疼吗?”
他凑近叶温漾,仔细看她:“你心疼了没?”
就像五年前。
他身中几刀,躺在阴暗巷子的污水中,奄奄一息。
他们萍水相逢,素不相识。
他身无长物。
她不知道,他是京城顶尖豪门凤家的继承人。
可她还是心疼他。
她救他性命,去医院探望他,陪他聊天,接他回家。
她带他逛古城,看湖水,听鸟啼,坐摩天轮,和他分享她最喜欢吃的零食。
他是凤家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