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喜欢,都是幻觉。不过是脆弱无助时,蒙蔽自己的假象。
她怎么可能那么笨地看上这种男人?贪婪美色罢了。
回到家,岑绾立刻给许锦戴上了定位手环。
这是确诊后就准备好的,可以实时定位,监控血压和心率。之前怕许锦戴着它,脑子里会总想着生病的事情,反向强化。所以只是备着,没有使用。
现在她有了明显病症,必须时刻佩戴。
去警局领回姥姥的电话,岑绾在上面也安装了定位软件,手机背面写上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第二天,贺渊廷给许锦找了个阿尔兹海默症的专家组会诊。
岑绾没拒绝,事情是元佩做的,但根源是他。
还是那句话,他不杀伯仁,伯仁因他而死。
他放任元佩不管,他难辞其咎。
专家会诊结果,病变速度比预计的快,推测原因跟曾经的脑损伤,和受到的外界刺激有关。
治疗方案与之前相似,只是加了码。
许锦此刻的状态很好,和正常人看不出有什么分别。
只是想不起自己那天到底为什么跑那么远,都做了什么。
岑绾连请了一周假,留在家里陪姥姥。没再主动联系过贺渊廷。
贺渊廷给她发了几次消息,告诉她莫婉意的处理情况。
作为无名无势的普通人,莫婉意黑料着实很多。贺渊廷派人一股脑都发出去。
不知道贺渊廷用的什么方法,莫婉意同意了和解,主动把房本上自己的名字去掉了。还录了一段视频公开发布,承认自己故意陷害诋毁。
莫婉意现在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唾弃。
但岑绾坚持咬住就绝不松口。
让贺渊廷找人帮忙诉讼莫婉意。哪怕只是拘留三五天,也要让她尝尝戴着手铐审问、被禁锢的苦。
一周后,许锦催着岑绾去上班。
岑绾考虑要不要彻底辞去高山的工作,回食品厂帮忙,方便照顾姥姥。
但还要等一等,因为元佩还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
周日是贺渊廷上次说的商业宴会。
当天上午,宁霏陪着岑绾去试礼服裙。
十几天没见的宁霏,已经度过了恐慌期。站在更衣室的帘子外,骂了十分钟元佩,然后歪着脑袋替她分析:“不是请了保姆吗,你在家陪着她也没用啊。”
岑绾:“我原本想,她这两三年应该不会病情恶化,我正好在高山干两年,然后回工厂或者在附近开家公司。时间刚好。可她现在已经有了症状,医生说有了第一次很快就会有第二次。”
岑绾拉开帘子,缓步走出来,鎏金贴身长裙,腰上点缀了简洁大方的黑钻流岑。长至脚踝的裙摆垂坠轻摆,泛着波光。
有点埃及艳后的意思。
“啧啧,绾绾,你美惨了。”
店员双手捧着锦盒,里面是是一套青金石点翠打底的黄宝石项链,还有一双镶钻高跟鞋:“岑小姐,这是配套的鞋和首饰。”
宁霏看得眼睛冒光:“这也是贺总给你准备的?”
店员笑盈盈,态度好得不得了:“是贺总亲自选定的搭配。”
岑绾穿上鞋,走了几步,很贴脚。
宁霏又啧啧两声:“他对你的身材拿捏得很准啊。不止腰和胸的尺码分毫不差,鞋也大小正合适”
店员很会说话:“贺总给我们尺码的时候,我们还担心数据不准呢。毕竟岑小姐这么好的身材,很少遇到呢。”
宁霏拿起手镯:“快,都戴上给我瞧瞧。”
岑绾配合地戴上所有首饰,在落地镜前看着自己:“发型不搭配。”
守在一旁的妆发师立刻回:“岑小姐五官立体,是浓艳款,可以考虑给头发做个拉直,再做个短刘海,仿埃及艳后的妆。但您底子好,不用画那么浓。”
岑绾刚想说好,一道刺耳还有点耳熟的声音,伴着高跟鞋声走近:“呦,这不是岑秘书吗?”
岑绾勾起红唇,优雅回身:“元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