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苏珊和我出去的时候受了点伤,不过不太严重。”
我说的面不改色,不过女人们集体露出鄙夷的表情,还是挺让我受伤的。
为了不让自己脆弱的小心灵,在她们鄙视的目光中千疮百孔,我抱着苏珊坐在火边,轻咳一声:“有一个故事讲给你们听,是关于一位勇敢正直善良的男人,冒险的经历。”
我把自己进入邮轮,看到男男女女在毒品中沉沦,然后在海中遇到大乌贼,被卷入漩涡,最后说到那神奇的水,骷髅手中的羊皮卷轴……
这些事情,我不但没有丝毫隐瞒,反而在惊险之处颇有夸大。反正能够听得懂中文的,都是我最信任的人,那些外国学生,也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这是苏珊在路上教我的,让我看看陈丹青的反应。
我一边讲述一边偷眼观察,随着我所经历的危险,陈丹青确实紧张的不得了,不过当她和我目光对上之后,她立刻露出不屑的冷笑,再也没有动容。
看来,这次真的是把她得罪苦了……我心里暗叹,没精打采的掏出羊皮卷轴,让那些外国学生看看。
其中有一个胖乎乎的,名叫黛丝的女孩,居然真的认识这种文字。
她说这是诺森伯里亚方言,是古英语的一个分支,英语分为古英语,中古英语,现代英语和美式英语,古英语指从公元450年至公元1150年间的英语,语法和德语比较相近,形态变化很复杂。
古英语又根据地域,分成四种主要方言,诺森伯里亚方言是其中之一。古英语时期共有四种主要方言,分布在洪伯河以北的区域,不是专门研究英语古文学的专家,是看不懂的。
幸好,她的父亲就是这样一位研究古英语的教授,从小耳染目睹之下,她也对此非常了解。
我不知道是不是陈丹青的翻译出了什么问题,黛丝所谓的非常了解,就是愁眉苦脸的看着羊皮卷轴,长达半个多小时,然后结结巴巴的说了几句断断续续的话。
“……于是……饮用圣泉……成为新一任的破咒者……第九十九个破咒者……死在引导者……最后一名破咒者的出现……当昔日重来之时……即是……”
我翻翻白眼:“没了?”
苏珊和黛丝交流了一下,冲我摊开双手。
“她说,这羊皮卷轴很多地方有了破损,字迹模糊不清,她能够读出这些,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看到我悻悻的表情,苏珊给我解释道:“所谓的学术研究,并不能还原历史的所有。比如我们H国的甲骨文,最简单的一个人字,之所以念人,是因为权威专家说它念人,可事实上,也有可能,它代表的是另外一个意思,但真相已经淹没在历史的尘烟之中,谁也无法知道了。”
虽然苏珊说的蛮有道理的,可我还是心有不甘,苏珊看到我的样子,嫣然一笑,说道:“你有没有玩过拼图?”
“有啊!”我心里一颤,看了陈丹青一眼,曾经在小学时候,我们两个头对着头,拼出了一张很大的世界地图。
陈丹青似乎也想起来这件事,看了我一眼,我还没来的及看清她眼里的感情,她就飞快的转过了头。
“利用已知的一点点线索,拼凑还原出事实的真相,这就是拼图游戏的魅力之所在!”
苏珊环视大家说道:“我们大家都参与进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一起来玩这个游戏!嗯,我先说……”
“这上面提到了破咒者,既然有破咒者,那么就会有他所需要破的咒,这个咒是什么呢?会不会就是我们先前推测过的那样,关于龙吸水的猜想。”
“我们假设一下,龙吸水是一个魔咒,来了的人无法离开,死亡之后,会有新的人补充进来,周而复始,就好像一个圆环。而破咒者,就是破解这个魔咒的,但是很可惜,已经死了九十九个破咒者,下一个破咒者,会不会就是……”
苏珊盯着我,眉头微蹙:“那句话是,饮用圣泉,就成为了新的破咒者,而你在岩洞里面喝的那种神奇的水,会不会就是……圣泉?”
我膛目结舌,被苏珊这么一说,似乎还真有点像……
我……破咒者……咒在哪里?怎么破?
陈丹青忽然冷笑道:“就他,还破咒者?破烂者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