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心绪情感太过复杂,让她恨不得将自己撕裂来,分成两个自己。
这样就不会这么为难了。
可惜,没有这样的术法存在。
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人性复杂,需要在不断的选择中做出取舍。
而她,已经做出了取舍,落子无悔。
湿濡地雾气渐重,那条道路上空无一人,他们已经离开。
只有苏梓汐还站在这里。
这样很好。
秦泽推了出去就不会牵扯出自己来,她知道邱彦书没有放下对她的戒备,在邱彦书看来自己对宁舒是不怀好意的,当然,这是事实。
虽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邱彦书并没有将那天看到自己的事情告诉宁舒,可是这几天邱彦书查这些事情比之宁舒还要勤,要知道这些事情和他本身没有什么关系。
这让苏梓汐不得不去怀疑邱彦书之所以不说是因为他没有绝对的证据证明自己和这件事情有关,毕竟宁舒那样信任自己,邱彦书肯定会因为宁舒而投鼠忌器。
最有力的便是将她抓出来,证据全都摆在宁舒面前让宁舒无法反驳。
可是,她又怎么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哥哥会原谅我的,对吗?
旁边有脚步声传来,熟悉的气息让她知道来人是谁,是以她并未侧眸看向身边的人。
能够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那道满含锐利打量的视线,那目光仿佛要将她从头到尾、里里外外看的个透彻才肯罢休。
转过身去,身体抵靠着柱子,微微前倾,看向邱彦书笑容明媚而灿烂,干净的就好像不染纤尘的雪未曾有过半分异色,“这么几日没见我,想我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邱彦书不待见自己,苏梓汐就越发的喜欢逗弄他,因为她知道按照对方一本正经地性格,每次都很有意思。
短暂的交锋,拌嘴,会驱散经年缠绕在身体里的冰冷亦能让那笼罩在她心头的阴霾消失不见。
哪怕那松快、闲适的时间只有那么一小会儿,可是对于苏梓汐来说也是足够的。
“你知道我没有放弃怀疑你对不对。”他并不清楚秦泽在这件事情里扮演着何种角色。
可是因为秦泽的出现让他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查探就此夭折。
师傅说让他不要再插手,天衍宗自己有打算。
秦泽被押入刑堂,萦绕在他身边的疑惑陡然揭晓,原来这就是天衍宗的打算以及结果吗?
“为什么你不愿意相信我呢?明明以前你最信任我的啊?”她笑着询问邱彦书可是那笑意中满是冷意,不像是询问,更像是在控诉,宣泄,甚至是指责,“你那么在意宁舒有什么用,她又不在意你……”
“住口!”他可以忍受苏梓汐对自己的挑衅,可是绝对不允许苏梓汐牵扯到师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