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小少爷一时兴起,和别人组了队,跑到了这偏僻荒废的古溪村来找刺激,结果一去不回。
那有钱人倒是听说过古溪村的怪事,所以找的都是些要么不要命的,要么有些特殊能力的。
可不管是什么人,来了这古溪村都没了音信。”
白瑜秋眉心微蹙,“那你们明知道古溪村危险却还是来了。”
瘦小男子无奈地叹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们给的实在太多,而我们又缺钱。”
他自嘲地笑笑,“人嘛,总会有自己是那个万一的念头,所以为了那高额悬赏,我们就临时租了队进入了这村子。”
“你t们一开始有多少人?”
瘦小男子嘴唇抖了抖,“一开始有八个,到现在失踪了三个,就只剩下我们五个了。”
白瑜秋皱眉,“失踪了三人?可你们和我们到来时间一样,今天也才来村子第二天,怎么会就失踪了三个人?”
瘦小男子倒吸口凉气,“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当时进山的时候,我们走的另一条路,那条路比较荒凉,树木茂密,所以视野也有些受阻。
因为这,大家心情都不太好。可当时我们开车进来时,没注意碾死了一只好大的老鼠。
发现只是一只老鼠的时候,我们都没有在意,但当时我们队伍里有个人脾气比较暴躁,所以就下车……”
白瑜秋能想到,下车肯定是拿那只死老鼠撒气,或者还做了更过分的事情。
“所以那个人失踪了?”
瘦小男子点头,“对,他是第一个失踪的,说是下车方便一下,结果就再也没回来,任凭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周围也没有一点痕迹,就好像这个人就没有跟着来一样。”
“之后我们继续往村子的方向赶,可快到村子时又发生了一件怪事。
我们看到了一个很大的皮影竖立在村口,极其诡异,当时有人被吓了一跳,于是他气急败坏地将那皮影给拆了。”
白瑜秋:“……”
她是真的服气,能找到这么一群能作死的人也是不容易。
瘦小男子从她的眼神看出了什么,神情略微崩溃,“我也不知道啊,他们竟然这么蠢,明明在出发前我就说过了,进去之后一切都要小心行事,雇主说了,古溪村不太正常,不能马虎,找到人后就要立刻撤退,结果这群人就没有一个听话的!”
他说着就有些暴躁,可见被蠢队友们折磨得不轻。
过了一会儿后,他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那是第二个失踪的,至于第三个……是我们在有一户人家里发现了一口井。
那井一眼就能看到头,已经干涸了,或许是风吹日晒了太久,堆积了太多泥灰,以至于看着也不深,也就两三米的模样,但是……”
瘦小男子声音有些抖,就连他身后的几人神色都有些不对劲。
“那井非常古怪,第三个失踪的人就是在那口井失踪的,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掉到了井里。
刚开始我们还能听到他骂骂咧咧的声音,说让我们把他拉上去,结果等我们找到了工具刚准备去拉他上来时却发现井里没有了声音。
我们觉得奇怪,结果等我走近一看,那井里根本就没有人!”
“我们也想说服自己,他是在井里找到了地道什么的,但是那井一眼就看到头啊!哪儿有什么地道!分明就是遇到了诡异事件!”
瘦小男子说完后,抹了抹脸,“就是因为他们三人的失踪,我们都有些投鼠忌器,也不想找人了,想回去,结果到村口一看,车不见了!林子里出过事,我们也不敢从那儿走。
知道你们也在,所以干脆想找过来,毕竟人多……也要安全一些。”
白瑜秋若有所思,眼神直直地看向瘦小男子,“那你说我们都是祭品又是怎么回事?你们发现了什么?”
瘦小男子很明显吞咽了一下,脸部肌肉也在不自觉抽动,那是极度紧张的表现。
“我们……我们昨晚上都一起做了同一个梦,梦里我们都还在古溪村,但是梦里的古溪村很繁华。
街道上到处是人,当时我浑浑噩噩的还以为是在举办什么活动,所以街上才那么热闹,但是……”
“那根本不是什么活动,就是祭祀!我本来不想过去的,毕竟祭祀这东西,一听就让人联想到不好的东西。
我就觉得有古怪,但是人群突然涌过来把我推过去了!然后我就……看到了村民们为他们口中的神所跳的祭祀舞。”
“我不知道要如何形容那种感觉,那个祭祀舞实在太诡异了,开始所有人都是背对着我们的,但是等到鼓声响起,然后越来越密集时,那些跳祭祀舞的村民转过头……
我真的差点吓死,他们根本没有头,头都是皮影!!”
瘦小男子身后的几人也开始发抖,似乎回忆起了当时的场景。
一个大汉抖着声音道:“不止这样,他们随着鼓声起舞,没一会儿就有人端上来了一盆红色的液体,我开始还以为那只是牲畜的血,后面才发现,那根本就是人血!”
“对!我也看到了,我还看到了失踪的老谷,他就在台上,但是没有任何意识,还被人从喉咙割了一刀,血滋了出来,溅到了我的脸上,是温热的……”
显然,瘦小男子的描述将所有人都带进了当时的可怕场景中,几人也害怕地开始说了起来。
白瑜秋脸色有些沉重,和霍游对视了一眼,因为这几人的经历和她所经历的并不一样!
难不成还有别的仪式?
几个人还在七嘴八舌地讲述了他们的梦境,似乎想用这个方法发泄他们的害怕。
在他们的讲述中,这些仪式和白瑜秋所经历的都是一样的血腥,而且那些村民对此还很高兴。
瘦小男子缓了缓,继续说道:“我本以为只是我做的一个比较荒诞的梦境,结果等我醒来后发现大家都非常惊慌。
然后我们一对,才发现大家竟然都做了同一个梦!唯一的不同点就在于,我们梦到的人不一样!”
几人中的那个女人强装出的镇定消失不见,她面色有些崩溃,“我梦到的是我自己!莫名其妙地被选中,变成了台上的一员,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都被一根竹签串了起来,等到我的时候,我实在太害怕了,然后就不知道怎么的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