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真是不自量力!”承祜如是对胤禛说。
德妃不待见胤禛,可是胤禛却始终记得德妃是自己的生身母亲:“大哥,我想去劝劝十四弟,让他别趟这趟浑水。”
承祜没好气的说:“劝他做什么?你就别自讨没趣了。你现在跑去劝他,他肯定会认为你在为一己之私打压他。所以,你还是什么都不要说的好。”
胤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难道真的让我跟他斗不成?”
“他成不了气候。他想把老八的势力全盘接受,那也要看老九、老十他们愿不愿意。老九、老十同老八的感情,岂是他能比的!让他折腾吧,我倒是想看看他能折腾成什么样子。”承祜不待见德妃,连带对胤祯也不是很喜欢。
虽然胤祯和胤祥同被誉为文武双全的阿哥,但是,承祜却认为,比起胤祥,胤祯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胤祯就像一朵从来没经过风吹雨打被人一直细心呵护的名花,好是好看却不堪一击。胤祥则是一株在大自然中奋发图强的小草,敢拼敢闯韧性十足。当然,这种评价里面肯定包涵了承祜的一些偏见,谁让真心实意叫他大哥的人是胤祥呢!
时光在世人的折腾中慢慢流逝。胤禩三年孝期将满之际,他避开所有人找上了承祜。
“有一件事,我想请你帮忙。”胤禩趁夜而来,开门见山的说。
这三年,胤禩真的如自己宣告的那样,一步也没离开过自己的府邸,也没见什么人。承祜倒是听说过一些传闻,说胤禩因为悲伤过度,一直病于床榻之上不见好转。承祜今日一见,发现胤禩除了脸色苍白了点,其他方面并无大碍。
“我为什么要帮你?”承祜自认为和胤禩的交情没那么好。
胤禩的回答让承祜很意外:“因为高朗。你也不想看到高朗不快活不是吗?”
承祜对胤禩有些刮目相看,想不到胤禩对高朗还不算太狼心狗肺。“说说看,要我帮你什么。我不一定会答应,但是一定会慎重考虑。”承祜支着下巴说。
胤禩深吸一口气:“三个月内,让高朗赶回京城。”
承祜挑眉:“你想干什么?”
胤禩没有直言:“现在不能说,到时候你自然就会知晓。”
“高朗居无定所,你怎么知道我一定能找到他?”承祜不强求胤禩回答自己前一个问题。
“高朗就算不让所有人知道自己的行踪,但是你现在不在这个所有人之列。你知道吗?我曾经很嫉妒你。”胤禩低声呢喃。
承祜连忙开口为自己辩解:“我和高朗真是清清白白的,谣言皆不可信。”他就纳闷了,为什么所有人都会认为自己和高朗是一对呢?他们两个可是实打实的兄弟情啊!
胤禩扬起头:“我知道,因为他爱的人是我。”
承祜轻笑:“你倒是一点都不害臊。我的确可以让高朗来京城一次,可是,你的目的我很疑惑。所以,你不把话说清楚,我是不会帮你的。”
胤禩犹豫半饷后方说:“我们已经荒废太多时日,我不想再拖下去。”
“你想和他在一起?”承祜慎重的问。这可关系到高朗的终生幸福,作为兄弟他自然要问清楚。
胤禩点头:“我不想失去他。”
承祜试探性的问:“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知道他身边没有别人?”
胤禩坚决的说:“我不知道。所以,我要赌一把。”
“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你,你这个人实在是太狡猾了。不过,你和高朗的纠缠,你们不觉得累,我看得都累。算了,我就信你一回。”承祜瞧着胤禩对高朗确实有几分真心实意,他也不再婆婆妈妈。俗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也不拆一段姻缘。那么,他就推波助澜一把吧!
胤禩临走之际郑重其事的说了一句:“谢谢你,大哥。”这声大哥,没了以前的虚情假意,让承祜听得格外的舒服。
目送胤禩离去,承祜随后自言自语:“这年头,大哥不好当啊!”
金蝉脱壳…
两个多月后,高朗如约来到京城。
“你在信上说,有火烧眉毛的大事发生。但是在信里又没说清楚是什么事,现在你可以说了吧?”高朗冷冰冰的说。
原本高朗已经打算进入沙漠寻找一味奇药,但是接到承祜那封语义不明的信后,他不得不来到京城,因此错过了采药良机。若是承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一定要把他暴揍一顿。
承祜神色凝重:“胤禩已经病入膏肓,我想你应该会想要见他最后一面。”
高朗微怔:“他又在耍什么花招?”不能怪他有这般想法,毕竟他和承祜都知道,胤禩绝对不该这么短命。
承祜摇头:“我去探望过一次,他是真的病了,我总不会和他一起骗你吧?”他嘴上说得是一本正经,心中却在做鬼脸。高朗,我可是为了你的幸福才说谎的,事后你一定不能怪罪我。
高朗沉默不语,好一会儿后才说:“让我去给他看看。”
承祜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好,你收拾收拾,我明天带你去。”
“不用,现在就去。”高朗坚决的说。
承祜为不露出破绽,没有立刻答应:“你也知道我和老八的关系一向不好,我得先通知他一声,才能带着你去。”
高朗淡然的说:“他都卧床不起了,哪里还能顾及这么多。立刻带我去!”
承祜暗叹一口气,只能在心里为胤禩祈祷,不要再浪费这最后一次机会。“好,我们这就走。”
坐着轿子来到胤禩府上,高朗发现府里很冷清,和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他如今好歹是位高权重的郡王,但是怎么没见有人来探病?”高朗低声问承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