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关去楼汗颜,“陈先生……”
李申摆了摆手,制止了他的话,“他就是这种人,不必理会。”
关去楼沉思片刻,“那就任由陈先生继续呆在容家吗。”
“哼,容家?”李申将叉子直捅在一只螃蟹身上,“他说不准现在就在某个角落里盯着你我呢。”
“陈先生怎么会在这里?”关去楼眸子一沉。
桌上银亮的餐刀映出李申十分不爽的脸,“容宵的人你问我?”
“我只是担心……”
“他愿意待就让他待。”李申面无表情地继续吃着东西,“我倒要看看容宵给他安排了什么活,这么放心他出来。”
关去楼点点头,他知道李申心里有数。
晚饭后,李申回到房间,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李申问道。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声音:“一切顺利,“货”已经交手了。”
“很好。”
李申挂断电话,躺在床上,他看了看表,才晚上十一点。
还得再等两个小时。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陈凛终于洗完了所有盘子。
时针指向了凌晨一点时,他脱掉油腻的餐服,悄悄离开了后厨。
夜晚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吹拂着他的脸庞,陈凛此时已经是一副牛郎打扮了,他跟随着男男女女的队伍一齐上了这艘船的顶层。
相比于已经进入休息时间的下舱,上层世界的夜狂欢才刚刚开始。
顶层只有出示邀请函才能上去,邵金洋不出意外就在上面,陈凛试过找其他门路上去,但看守过分严密,他不得不换个思路上去了。
或许他会在这里碰到李申,所以他得格外小心,因此陈凛同其他“服侍生”一样戴上一副颇有情趣的蕾丝眼罩。
这艘船除了奢华一点,基本看不出来有什么特殊的,正因如此,陈凛方才觉得这里的每一处都是邵金洋的线人。
队伍被领进了一个包间,里面坐着五个年纪参差不齐的男人,上至六十不等,下至二十有余。
容宵没有邵金洋的照片,他还称邵金洋几乎从来没有在旁人前露脸过,因而陈凛调查了那么多年的邵家,不可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个人存在。
不过容宵说邵金洋脖子上有块红疤,因此陈凛断定这五个人里没有邵金洋。
很快,几个肤白貌美的女孩儿被点走以后,就剩他们几个男人了。
其中那个最为年轻的玩客让他们脱衣服,陈凛脱到一半就被叫停了。
原因是他身上的伤疤太多,尤其是小腹那个枪眼实在狰狞,直接给他放出去了。
但陈凛并没有下顶层,而是躲进了这儿的洗手间里,他得等一个契机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