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晨阳道:“县里的工作我们一起来做,你放心,农民老表最淳朴,几千年来,农民老表都是怕借钱,不愿意背个借债的名声,谁说农民老表故意借钱不还,这是打狗屁!当然也有人说你们信用社是嫌贫爱富,我觉得这也是打狗屁!”
谁都听得出,胡晨阳有敲打王克勤的意思。信用社虽然不归乡里管,但离了乡里的支持也是不行的。
王克勤叹气道:“嫌贫爱富,真是冤枉,我倒也想在冠城乡榜一个大款,打灯笼都找不到啊。”
大家都笑了。
胡晨阳道:“哎,王主任说得对,没有大款,我们就要想办法培养几个大款,再通过招商引资,引进几个大款,到时就怕你‘傍’不过来呢。”
王克勤道:“哎呀,多有几个大款,我的日子也好过,存款任务也好完成。”
胡晨阳道:“王主任啊,你想要完成存款任务,不但要靠大款,也要靠美女呢。”
“啊?什么意思?”
胡晨阳就一指蓝小凤:“拉存款,你要找妇女主任帮忙。”
蓝小凤“啊”一声:“我妇女主任还管得了这个?”
胡晨阳正色道:“蓝主任,妇女是管家婆,管家的就管钱,麻烦你这个妇女主任平时跟那些管家婆多宣传宣传信用社,有钱就往人家信用社存嘛,不要把钱藏在米缸里。”
蓝小凤这才明白过来,道:“好,我听胡乡长的,以后多跟妇女们宣传信用社。”
王克勤道:“哎呀,感谢,感谢!”
胡晨阳道:“过两天,我去县里落实贷款的事,王主任你跟我一起去。”
“好吧。”
胡晨阳道:“林书记,明天,请你安排人把各个村想买车的农户统计一下,定个原则,党员优先,退伍军人优先,老实本份人品好的优先。”
“行。这事我负责。”林学墉高兴地答应了。
把该布置的都布置了,胡晨阳一看表:“今天会就开到这,还好没超过十点钟。”
蓝小凤就有些奇怪:“胡乡长,超过十点有什么关系啊?”
胡晨阳微微一笑:“你们都是成了家的人,怎么不懂?晚上十点是夫妻的最佳时间。”
大家就哈哈大笑!
蓝小凤也跟着笑:“胡乡长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
散了会,胡晨阳回到办公室,这些天,胡晨阳白天忙工作,晚上也经常是在办公室,大家都看在眼里,胡乡长办公室的灯光,比某些苍白空洞的口号,更能凝聚人心。
运输公司是一定要办的,也是胡晨阳认准了的一个切入点,就等刘章权最后拍板了,相信他会大力支持,最好是拉他入个股,当然,是以亲友的名义。
胡晨阳早听说过,葛山乡的干部跟别的乡镇的干部有些不同,大概是跟煤老板接触多了,心都“野”了,都想发财,胆子也大,看准了真敢“挖一勺子”,要不,刘章权家能盖四层楼的房子?
还有,乡里这些干部,只要愿意入股,都可以吸收他们参与。
当然,这些事,不需要在会上说,私下操作就行了。
至于运输公司最大的股东,当然还得是自家兄弟,胡晨阳已经在电话中跟“猴子”说过了,这家伙一听就明白了,答应:只要定下来办运输公司,马上从粤海省赶回来。
“猴子”还是有些实力的,筹集个一、二百万问题不大,再加上罗威、刘章权他们也参与进来,搞个运输公司问题不大,规模大小而已。
心里有底,胡晨阳也是越想越高兴,心道:“一件这么好的事,为什么以前就下不了决心?说到底,首先还是书记、乡长敢不敢想,敢不敢拍板的问题。”
有了这个想法,就很想跟人交流一下。可惜,大家都散了。都是有家的人啊,就他“寡卵一条”。
胡晨阳想起以前经常和“树军姐”写信交流,心想:这些天忙晕了,也没给她写信,电话都没打一个。
不知道现在她在干吗?
乔树军给了他两个号码,一个是办公室的,一个是家里的,都早已记在心中了。
现在要给她打电话,只能是打她家里的电话了。
打不打这个电话呢?
心一横:怕什么?打!
胡晨阳果断地拨通了乔树军家里的电话。
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威严的声音:“喂?哪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