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先放开我,我看看衣衫合不合适。”顾夏挣扎着动了动。
她都这?么说了,苏御也只得放开她。
顾夏抬手将系带重新系好,围着苏御转了一圈,将他上身仔仔细细看了遍,时不时还会伸手拉拉衣角,良久,她问他:“穿着还成吗?”
苏御动了动肩膀,说:“不错,很?舒服。”
顾夏笑了起来:“舒服就?好,妾身原本还担心您穿上以后不合身呢。”
“你的?手艺极好。”苏御含着笑,又把衣衫好生夸了一番,顿了顿,才?说:“但也有一点不好。”
顾夏闻言,立马紧张起来,问:“是哪里不妥吗?”
“太少了,才?两身,都不好替换,贴身的?内衫每天都得换洗,最少也得有个五身,才?方便我替换。”
五身?还最少?
顾夏简直说不出?话来:“你……您不能这?样欺负我!”
“这?怎么能是欺负你呢?你是我的?夫人,妻子给丈夫做衣衫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顾夏被他这?一声夫人喊得哑然,内心汩汩冒起了酸泡泡,鼻子也不住得跟着发酸。
她对他,是越来越没有抵抗力了。
敛了敛心神,顾夏抬起手,把自己的?手伸出?来给苏御看:“您瞧。”
“嗯?”苏御疑惑地?握着顾夏的?手仔细打?量,“怎么啦?”
她的?手小小的?,纤长莹白,柔软滑腻,指尖微微透着一点粉,仿佛洁白的?雪地?里缀了一片浅粉色的?花瓣,好看极了。
“针线活很?难做的?,为了这?两身内衫,妾身的?手指头都被针给磨疼了。”
顾夏这?话说得倒是不假,这?两身衣衫她做的?很?赶,长时间没有拿针拈线的?手指头突然就?承受了这?样繁重的?细致活儿,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听她这?么一说,苏御顿时心疼起来,捧着她的?手又是摸又是看:“疼得很?厉害吗?”
当然是……疼得一点都不厉害啊。
顾夏只是随便一说,见他这?般反应,连忙摇头道:“也没有那么疼……”
顾夏试图抽回手,可?苏御施了巧劲,紧紧地?握着,不让她抽走。
“别说假话了,十指连心,怎么会不疼呢?”苏御轻轻地?给顾夏揉着手指,还小心翼翼地?往上面吹气,“我小时候练枪,手指和手腕也都会肿起来,连筷子都拿不住,这?种疼我是知道的?。”
……这?,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针线怎么能跟枪比呢?”顾夏简直哭笑不得,还得反过来安慰他,“妾身真得没有您想得那样疼,好吧,我承认,是我懒怠,所以故意夸大其词。”
苏御却是不信:“我想起来绾宁小的?时候也是练过女红的?,才?练了一个时辰,就?练得一直哭,想来一定很?疼,以后我们再也不做针线了,都是我不好。”
顾夏都快被他说得没脾气了:“绾宁那会儿还小,小孩子的?皮肤本就?娇气,一个时辰下来自然手疼,我都这?么大了,哪能跟孩子比。”
“你的?皮肤也娇气的?很?,我都没怎么用力,就?红了。”
话题似乎有些跑偏,顾夏微微红了脸。
“您方才?说您小时候练枪练到连筷子都拿不住,您那时候多?大了?”
“应该有七岁了吧,”苏御想了想,继续道:“父王对我的?要求高,说男孩子就?得多?摔打?,所以早早就?开始磨练我,我五岁的?时候就?得天天早起练基本功了。”
顾夏的?注意力完全被苏御说的?话吸引,不觉好奇地?继续追问道:“基本功都是做些什么?”
“无非就?是扎马步,绕着演武场跑圈这?些,枯燥得很?。”
“难怪您现在的?武艺这?般好,原来小时候吃了这?么多?苦。”
“那会儿是挺苦的?,但现在回想也没觉得有什么。”顿了顿,苏御笑说:“等将来咱们的?儿子出?生了,也要这?样练他,至于女儿,就?如珠如宝地?宠着,女红这?种伤手的?事情,不做也罢。”
怎么又绕回来了?顾夏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哪有您这?样厚此薄彼的?。”顾夏嗔了一声,就?立马转移话题说,“时候不早了,您明日?还要赶去西山行宫,今日?便早些歇息吧。”
话毕,顾夏抽回自己的?手,转身往拔步床走去。
可?才?走出?两步,就?被苏御拦腰抱了起来。
“你——做什么!”顾夏猝不及防地?惊呼出?声。
苏御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一路吻着走向床榻。
待顾夏回过神来,她已经?躺在了床上,衣襟大敞,露出?里面月白色的?小衣。
“您别……你明日?还……”
苏御又是一吻,堵住顾夏即要出?口的?拒绝。
手指经?过的?地?方俱是火热,引得顾夏轻轻颤抖。
将她的?唇吻得晶亮,苏御稍稍退开了点。
“明日?我就?走了,这?一走便是大半个月,你舍得拒绝?”苏御凑到顾夏耳边轻声说着,他的?语气里带了几?分无奈,细细听来还有那么一丝可?怜的?味道。
顾夏听着他低低的?声音,心软的?不行,便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最后将她拉入失控的?漩涡中去。
这?一晚,顾夏着实被狠狠折腾了一把,等苏御让人送水进来的?时候,她已经?累地?连小手指头都动不了,只剩下干喘气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