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偶過戴草帽的行人,嘴裡議說的,就是皇上來求雨,不知道雨能不能下下來。
向若看著大片的荒地,默默吸氣。就算雨不下,她也沒有辦法。能做的她都做了,其他的只能聽天由命。
向若經常出宮尋訪,每次也都是差不多的內容過程。也同樣,每到一個地方看到有桃樹,就會駐足長看。若是正巧是春日裡開花的,更是會邁不動步子。說心裡沒有過期待是假的,便是偶時做夢夢到葉隨君和葉明珠,都會說她們沒死。可是這麼多年下來,這樣的夢也變得少起來,其實也就是她已經認了葉隨君葉明珠封言之早已不在人世的事實。
此番來象州城,她的打算和以前每一次出來的都一樣。辦完該辦的事,啟程回京,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起初出宮奔波的時候她會想,是不是哪一天在某個地方碰上她的師父師兄師妹。但到如今,她已經不會再做此幻想,也說服了自己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有時候,驚喜就會發生在你已經放棄了某些事情之後。
向若從田地里回去,路過一個農家院落。這世上最能吸引她目光的,只有桃樹桃花。她看到那個院落外粉密的桃花時,便停住了步子。
這地方乾旱,能死的綠植都枯得差不多了,但那院子外的兩棵桃樹卻是滿樹開花。她看著心暖,便問知州,「怎麼這兩棵樹生得這樣好?難道就那裡水土不一樣?」
知州笑起來,「水土再好,這秋天裡,也開不出桃花來呀。」
向若不解,知州把她往前引一引,「陛下您仔細瞧。」
向若走近了些眯眼細瞧,才看出來那兩棵樹都是假的。也就在她發現桃花桃樹都是假的時候,她看到了夢裡常常出現的人。那婦人髮髻綰得高,笑面如花,從桃花樹後頭走出來,著一身桃色的紗裙,就那麼站在一片桃花下頭。有風過,吹起那婦人臉龐碎發和寬袖裙擺。
淚崩是一瞬間的事情,淚水泡花視線,向若看著婦人身後又走出來兩個人,就那麼並排站在桃花樹下看著她。她哭不出聲音,嘴唇抿在一起抖得厲害。然後她突然轉身一把抓住蕭紀,聲音嘶啞地問他:「樹下是不是有人?是不是有人啊?!」
蕭紀也不管其他還有什麼人在,握住她的手,眼角微濕聲音有力地跟她說:「若若,你沒有看錯。」
向若這便更哭得止不住了,連帶整個後背都顫抖起來。她這麼哭著轉過身去,一步一步地往葉明珠面前去。看著他們臉上也泛起水光,更是不能自已。
還沒走到他們面前,屋裡便又出來幾個人,到了封言之旁邊站著,看著向若問:「爹,這就是傳說中的向若姑姑?」
封言之目光不轉,眼角微濕,聲音里透著喑啞,「正是了。」
象州城的天,是在這時候下起雨來的。滂沱大雨,和向若的眼淚和成一團,澆濕她的臉,澆濕象州城的一切。
沒有人去打傘,一個個都從屋裡跑出來,張開手掌接雨,讓自己淋個透濕。
後來,葉隨君葉明珠和封言之帶著兩個孩子隨向若回了京城。
回去的路上,三個人給向若講他們的經歷。原來桃花谷被屠那一日,三人去了別的地方採藥,回來時已經無力回天。以他們三個人的武力去尋仇,自知是尋死,所以就打算去找向若。
然天下太大,他們在找人的過程中,和向若在不知不覺中偏離得越來越遠。因為消息閉塞,他們也不能立時得知大事動態。等有向若消息的時候,向若已經帶著隨明軍幾乎快攻到了京城。再算消息傳到象州城的時間,大概已經把皇宮都打下來了。
就這麼走著走著,該找的人沒找到,心裡的仇恨慢慢也都走散了。
向若問葉明珠,「既然知道我在京城,知道我在宮裡,為什麼不去找我?」
葉明珠看著她,「即便我們還能走,還能奔波,能活著命到京城。但到了那裡之後,能見著你麼?胡亂攀親,怕是還沒到皇宮大門前,就被衙門抓去問審砍頭了。這天下誰不知道,你的師父師兄師妹,都在桃花谷被殺了。」
後來他們一直在象州城,也就之前聽說向若要過來求雨,便在院門前做了假的桃花樹,希望她能看見。
再後來,皇天不負有心人。
沒有了哦。
寫得有點疲勞,需要調劑,所以開了篇幻言《七零文工團》,字數已滿三萬,有興的可以來瞧兩眼,講老北京四合院和軍區文工團兩個地方的故事。
然後等狀態找好了,會繼續開古言,就是專欄里那篇《綺羅香》,是一個很早前坑掉的坑(羞愧),打算拿文填起來,還沒想好文案,對作者坑品還滿意的可以來預收一下,麼~
最後順便求波作收,雖然感覺看這篇文的好像都是我很熟悉的小姐姐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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